卫婵沅接过衣服,默默的换起了衣服。
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陈逾白耳中,他有些口干舌燥,身后站着的是他最心爱的人,可是他却不敢有丝毫的逾越,当真是有些磨人。
“殿下,我换好了。”
陈逾白转过身来,看见穿着麻布裙的卫婵沅笑了,“我的太子妃怎么穿什么都这么好看,看来一会出去,要以纱遮面了。”
卫婵沅也笑笑,来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她对陈逾白产生了不自觉的依赖,这一路她几乎不曾对他的话有异议,而他做的每件事也都考虑了自己的喜好,挑不出任何不妥。所以,自己是前所未有的乖巧。
陈逾白拿着衣衫道:“阿沅,你稍等一会。”
卫婵沅也转过身去不看他。
原本打算快速换好衣衫的陈逾白急的出了一头汗,他哪里自己更过衣,光是脱就脱了许久,再别提这根石镇的衣袍似是有点不一样,身后怎么多了条系带?
好半天他都系不上,最后只得红着脸喊道:“阿沅。”
卫婵沅转过身以为看见的是换好衣衫的陈逾白,但撞入眼中的却是脸颊发红,衣衫大敞,脖颈带汗的陈逾白。
只见眼前人可怜巴巴的说道:“阿沅,这衣衫我怎么穿不好。”
卫婵沅失笑,“殿下当真是养尊处优,连件长袍也不会穿。”
遂走过去开始整理起了陈逾白的衣衫。
当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温热的皮肤,陈逾白打了个颤。
卫婵沅看见里面中衣的衣带末端打了结,衣衫已经松开了,衣带却顽固的解不开。
似乎是个死结,有点难解开,“殿下,你是如何穿衣的,怎么能在衣带末尾打了死结呢?结也解不开,穿也穿不好。”
卫婵沅的手一直在他后侧的腰间来回触碰,说话的时候,呼吸漾在他的脖间,又酥又痒,这简直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力。
卫婵沅一直关注着解系带,根本没有注意到陈逾白的异样,她只觉得,陈逾白的身体似乎有点僵硬。
系带终于解开了,卫婵沅额头上也出了汗,她擦擦汗帮陈逾白整理好了里衣,又穿上了外衣,退开了距离。
陈逾白看着面前的人,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阿沅,你总是有办法折磨我。”
“殿下,这……”她自认为刚才表现的很好,很听话,很乖巧,而且她也把二哥和爹爹的话放在了心上,打算试着和陈逾白重新开始,她细细想了想,这一路她既没有做冷淡的事,也没有说过分的话,怎么就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