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毫无回应的人儿,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口齿微张,配合着这个从温柔到逐渐炙热的吻。
“是不是睡不着?”陈逾白停在她的唇边轻声问道。
她不敢动,僵直着身体。
“阿沅,最近以来, 你变了好多。”陈逾白埋在她的脖颈处。
他的阿沅真的变了好多,以前的阿沅,不论是对他说狠话,横眉冷对,还是那一段短暂而很美好的时光,都是灵动的,充满活力的。哪怕是卫若书失踪的最初,她都还会生气的骂他质问他,可是现在呢,他总觉得有什么从她身上溜走了。
虽然现在阿沅不抗拒自己,不责怪自己,但他却再也找不回那个最初的阿沅了。
“我只是有点累。”她也知道自己对于很多事情提不起兴致了,来北地这一路,每到一处住客栈的时候,陈逾白都尽量找来当地的特色菜式或是有意思的小玩意逗她开心,她却一点也欢喜不起来。
好像身体里有个地方很累,她想改变,却有些无能为力。
“殿下,给我些时间。”
有这一句话,陈逾白真的很知足了,“好,我等你,我陪着你。”
他将卫婵沅搂进怀中,下巴抵住她的额头,“放心的睡吧。”说完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好熟悉。卫婵沅尤记得前世,她总会做很悲伤的梦,每当难过时,就会有人这样拍打着自己的后背,她在梦里从来没看清过这人。
可能前世的自己真的太爱这个人了,才会想要安慰自己的就是他。
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拍打,渐渐进入了梦想。
第二日,阿豺就带着他们几个人出发了,从一大早走到了第二天的一大早,终于来到了北狄的宫殿前。
宫殿不大,但修缮的很精致,极具北狄特色,红色的大柱子立在殿两旁,上面挂着暗黄色的帷幔,墙壁上画着他们的翟犬图腾和类似于祭天的场景。
缝制而成的很大一块狼皮从主位一直蔓延到阶梯下,再到他们脚边,在狼皮的边缘,阿豺停下了脚步。
从主位后方走出一个年轻男子,头上带着主色赤金,红色绣纹的尖顶帽,上面镶嵌了很多宝石,身上穿着藏色的北狄服饰,虽然极力显示了华贵,但从布料和绣工来看,确比晟朝皇宫中逊色不少。
“你们就是阿豺说的商贾?”
陈逾白道:“是。”
“货物我看过了,确是上品。说吧,这生意要怎么做,不过有些话我先说在前面,我们这里可比不得你们晟朝,给不了你们多少好处。”
陈逾白捣了一下闵行舟。“该你了。”
闵行舟瞪一眼陈逾白,对着王子行礼,“我也是个有良心的生意人,既然晟朝国内没有我的一席之地,还望我能成为北狄国的皇商,我表哥说的对,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若是王子能给我一块地界,我会派工匠绣娘和伙计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