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刚才第一眼也认为这是一具女性尸骨。
只是,这具尸骨为什么会在庇护所上方?
这才是最匪夷所思的。
“嗯?”
沈言将头骨抬起。
在头骨里面,居然有一张木牌,赫然与庄顺爆出来的木牌一致。
我靠。
这是干什么?
沈言有点麻了。
怎么感觉这么烧脑呢。
难道这具女性骸骨是庄顺的妻子,庄良的母亲?
尼玛……
我上一世到底错过了一场多么精彩的大戏。
他都想给自己一巴掌。
太特么粗心大意了。
拿了替身娃娃就跑,靠,我真是没出息。
沈言都快被自己蠢哭了。
“师父你看,两块木牌冒光了。”
小溪惊奇不已。
沈言已然察觉。
两块木牌越是靠近,光芒越盛。
当完全层叠在一起后,反倒是变得黯淡无光,与此前一样。
“什么情况?”小溪懵了,一双眼睛看向了沈言,想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沈言哪里知道什么情况。
一手一块木牌,重新将它们分开。
果然,光芒重现。
“挺好玩的,师父给我玩玩。”
小溪顿时玩心大起,沈言也没有跟她抢,直接将木牌扔给她。
谁料,当木牌落入小溪的手之后,马上就融合为一体。
这……
尼玛,连这种死物都看人下菜碟?
沈言满心不忿。
“师父,变了变了,你看……”
小溪献宝似的,把合二为一的木牌交给了沈言。
夫妻同心锁:此物原为庄顺送与陈巧的定情信物,具有驱邪镇魔之功效,后庄良为了一己之私,强行将此物一分为二,致使此物失去了其强大的能力,已损毁,可做装饰。
我去,短短几十个字,透露出的信息量有点大啊。
沈言和小溪二人面面相觑。
这同心锁居然还有驱邪镇魔的效果,也就是说,这东西,很有可能是他们一家子在这个偏僻且危险的地方生存下去的倚仗。
那庄良为什么要将其分开呢?
目的是什么?
还有,既然他已经拆掉了同心锁,那这家伙的执念,又是什么?
总不能是想把同心锁复原吧。
怎么可能。
同心锁复原的步骤这么简单,作为五行术师且始作俑者的庄良不可能不清楚。
感觉要长脑子了。
小溪:“师父,你说……这庄良是好的还是坏的?”
沈言摇头:“我哪知道,不过从他的所作所为就能够看出,这家伙绝非善类,至于是好是坏,那还需要一些信息来佐证。”
“我继续找,”小溪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她迫切的想知道,狗策到底设计了一个什么故事情节来为难他们。
沈言轻轻点头,他也没闲着,同样在这逼仄的空间内寻找起来。
看了许久,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将注意力看向了那张不大的木床。
“师父,你发现了什么?”
小溪跟着看了一会,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沈言:“你说……我们到现在为止,看见了几张床?”
小溪不明所以,但她还是如实回答:“就一张啊,就这一张。”
沈言轻笑道:“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
小溪更加疑惑了:“什么问题?”
沈言:“一家人,却只有一张床,这还不是问题吗?”
“呀!”
小溪惊叫道:“是哦,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你说过,庄良是一个残废,肯定是要有一张固定的床让他躺坐,但是庄顺和他的妻子又睡在哪呢?”
沈言:“这个空间太小,一张床就占据了三分之一,如果再加一张床,那就没有了活动的空间,更没有庄良做实验的地方。”
小溪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她很快就理解了沈言话中的含义:“你是说,庄顺夫妻他们其实一直在上面休息?可是上方不过是一间茅草屋,随便一个怪物就能闯入,他们要是在上面休息,那不是很危险?”
沈言提醒道:“你忘了这个夫妻同心锁了?”
小主,
“哦哦,”小溪点头:“同心锁能驱邪镇魔,怪物肯定不敢靠近,可是这就矛盾了啊!”
沈言却摇头:“不,一点都不矛盾。”
“啊?”小溪:“怎么可能,那庄良把同心锁拆开的目的是什么?他不会是想找死吧。”
沈言呵呵一笑:“你怎么就知道庄良不想死呢?”
“什么意思?”
沈言道:“庄良是一个天才五行术师,他的锻造水平非常高,仅凭自己的天赋,闭门造车都能造出逆天的道具来,俗话说,天才和疯子都只有一线之隔,你看这里的道具几乎要枯竭了……”
小溪忽然想到了什么,浑身打了个激灵,她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不会吧……这庄良应该不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吧?”
“一个天才,却因为身体先天残疾最终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做一只老鼠,如此度过了三十多年,就算当初是正常人,心里终归也会出现一些变化。”
“我还是不敢相信,”小溪毕竟还是一个清澈愚蠢的大学生,相比起那些阴暗的人性,她更相信世间的美好。
“相信不相信都改变不了狗策那肮脏的心理,”沈言并未纠缠,而是恶心了一句策划。
“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沈言也陷进去了,他道:“既然庄良要做那种事情,那他必须要有工具,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那把锐器。”
“好。”
这个空间里,能称之为锐器的东西其实很少。
所以他们并未浪费多少时间,便找到了。
这是一把锥形刺,有点像是木匠干活时的凿子。
沈言道:“你是专业的,拿去跟那具骸骨做一个比对。”
其实,都不用比对,小溪就已经确定了,这把锥形刺就是造成陈巧骸骨上刻痕的工具。
但她还是抱有一丝幻想,艰难的挪动脚步靠近了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