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僧众也惊讶连连。

“太仓大州，除了我白马寺，没有别的佛门势力。”

“眼前的金刚果位高僧，从何而来？”

“莫不是某些隐世的密宗佛教？”

……

菩萨环顾四周。

他是追着江凡的气息而来，为何追到的会是一个僧人？

其洞悉万物的目光，落在江凡身上，试图探查什么。

但那一身金灿灿的佛光，将其视线阻隔在外。

只能看到江凡的面孔。

佛道袈裟、权杖、佛钵，全都是上好的灵器。

面容也的确是中年面孔，并非人假扮。

略一沉吟，天听菩萨开口，声音磁性而缓慢：“汝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

江凡心头凛然，表面则十分镇定，学着佛门中人，用似是而非的口吻应答道：

“我从来处来，去往去处去。”

菩萨释然一笑：“好一句来处来，去处去。”

“众生匆忙，莫外如是。”

“汝慧根深厚，深得佛法真谛，不知在哪座庙宇参禅，又在哪座佛前悟道。”

江凡知道，这是菩萨在试探他。

不卑不亢道：“小僧参的是自然之禅，悟的是众生之道，不入寺庙，不礼诸佛。”

是独行僧吗？

菩萨目露思索，问道：

“不知如何称呼？”

江凡想了想，道：“小僧，灵璃。”

他随口编出了“江凡弟弟”的名字。

菩萨微微颔首：“这法号，似曾相识。”

作为天听菩萨，他当然听到过江凡弟弟的名字。

只不过，他听到的声音太多，早已将此名字忘却。

顿了顿，菩萨道：“有空来白马寺，与本座对弈佛法。”

他还要赶路追江凡，无暇停下。

江凡单手行礼，道：“善。”

菩萨点了点头，金色巨佛就向着南方一路而去。

他曾听江凡说，要去大陆。

既然如此，一路南下肯定能追到。

江凡目送他们远去后，长舒一口气，在心中道：“总算蒙混过去了。”

“不过，还不能掉以轻心。”

“菩萨定然还有别的手段，确定我的位置，我得赶快回大陆。”

如果大陆“化神禁入”的传言是真的。

回到大陆，他才能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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