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易年这么一说,顿时有种恍然大悟之感。
抬眼看向易年,开口道:
“被你俩这么一说,我这土生土长的西荒人倒是惭愧了…”
易年听着,笑了笑,开口道:
“只是个想法,能不能找到还不一定呢…”
说着,将手上抓落叶时残留的雨水擦掉,继续道:
“怎么说,试试?”
这方法或许可行,但到底能不能成谁也不知道,所以还是要询问下几人的意见。
七夏自不用说,易年刚说完便点头表态,“我赞成…”
“我也赞成…”
潇沐雨说着,也跟着起了身。
二人一表态,剩下几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其实根本就不用问,现在这种情况,能想到办法总比在这里担惊受怕强。
几人敲定,剩下的便是通知。
如果营地众人选择一起走那便一起走,不想走的也不强求。
不过后面遇见什么怪事儿,那便不是几人能管的了。
“我去通知他们…”
仓嘉说着,起身便朝着营地走去。
和易年想的一样,有办法的时候,哪怕这办法有可能不奏效,也没人选择去外面冒险。
不多时,多吉等几个王子走了过来,纷纷表态要和几人一同前往。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耽搁的了,众人立马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
“怎么走?”
多吉开口问着。
易年伸手一指荒城中心,开口道:
“水源是重要东西,所以一般都会控制在城主府,去那里…”
说着,率先朝着前方走去。
后面的人也没什么好犹豫的,紧紧跟了上去。
别的地方或许难找,但城主府这种大建筑,找起来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不多时,众人围在了城主府内的井口旁。
青灰色的石阶环绕着城主府内的古井,每一级都被岁月磨去了棱角。
小主,
凹陷处积着浑浊的水洼,像是无数脚印在此驻足后留下的泪痕。
井口的石沿早已被绳索割出深深的沟壑。
那些纵横交错的纹路如同老人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无声地诉说着年复一年的汲水时光。
井水此刻几乎与地面齐平,黑沉的水面不时被雨滴击碎,荡开一圈圈颤抖的波纹。
潮湿的苔藓从井壁缝隙里探出,在雨水浸润下泛着幽绿的光。
有只锈蚀的铁桶半浸在水中,随着暗流轻轻磕碰井壁,发出空洞的";咚——咚——";声,仿佛这座荒城微弱的心跳。
东南角的台阶突然塌陷了一角,碎石滚进井里,水面顿时吞没了它们,连个气泡都没浮上来。
雨幕中,井台周围那些被磨得发亮的凹痕正渐渐蓄起雨水,很快就要和上涨的井水融为一体了。
“挖,小心点儿…”
易年说着,众人立马行动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也不知怎地,易年的嘴角竟起了一丝笑意。
一群修行之人围在古井旁手脚并用地刨着泥土,动作笨拙得有些滑稽。
像凡人一样弯腰掘土,铁锹铲进泥里的声音沉闷而吃力。
与那平日里御剑乘风、掐诀施法的风采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