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道荣,你为何无故来我府上喧哗!”
“不怕老夫发飙治罪于你吗!”
邢道荣鼻孔朝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吹牛!”
“这天下除了丞相和大帅能审判我邢道荣,你一个断子绝孙的货还能治罪于我?”
“不想跟你废话,这是大帅给你送来的礼物。”
“你先签收一下吧。”
说罢,邢道荣将那个装着杨大冤脑袋的礼盒,递交到杨彪的手中。
“王权送来的?”杨彪有些预感不妙。
老夫不是早就派侄儿他们去刺杀王权了吗。
难道王权还没死?
小侄大冤此去几日了都还未派人报信回来。
不对……
想到这,杨彪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他连忙掀开装着盒子。
却是发现盒子里面只是一盒酥。
虚惊一场。
“王权送我一盒酥有何寓意?一盒酥全盘皆输吗?”
见杨彪的样子,邢道荣想到待会儿并不是虚惊一场,就顿觉有些好笑。
邢道荣说:“杨彪大人,那盒酥下面的暗格拆开看看。”
闻言,杨彪一脸平静的顺手掀开盒子的暗格,却是看见了令他傻眼的一幕。
吓得他赶忙将盒子扔在地上。
杨大冤的头颅从盒子里滚落出来。
“小侄!?”
杨彪瞪着大眼,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地上那颗滚落的头颅。
见此一幕,杨彪立马就意识到了王权不仅安然无恙。
还知道杨大冤是自己派的人。
这么明目张胆敲锣打鼓的把杨大冤的脑袋送来,实在欺人太甚。
挑衅也不用如此过分吧?
还不等杨彪发飙,邢道荣就开口补了一句:
“丞相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丞相说,好在大帅没有出现什么好歹,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听到这话,杨彪顿时松了一口气。
王权欺人太甚,老夫现在不能动你,还不能动你家里人出口恶气吗?
可正当他这般想着时,邢道荣又补了一句:“杨大人,丞相说了这件事可以既往不咎,但在大帅没有回许昌之前,他家里人或着富贵酒楼出现任何问题,丞相第一个找到你头上。”
“从现在起,大帅家里就算有其他毛贼来捣乱,就都是你干的!”
“好自为之!”
扔下这番话,邢道荣扬长离去。
只留下风中瑟瑟的杨彪无能狂怒。
他哪能想到,杨家私养的三百名高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现在王权没杀掉,自家侄子死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
搞到最后,现在他杨彪还得去保护王权的家眷?
要是这个时候,朝中一些对杨家盯了许久的有心人,不得逮住这个机会整死他们杨氏?
在王权没有回许昌这段时间,只要王权家眷出现任何问题,全都来怪罪他杨彪?!
这不是把他往死里搞嘛!
想到这里,杨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来人来人!”
“给老夫保护好王权的家眷,不得让他们有半点闪失!”
“若是王权的家眷和富贵酒楼有什么鬼鬼祟祟的人要找茬,第一时间告诉老夫!”
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什么,以前杨彪不知道。
而现在杨彪理解了。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去保护一个让他儿子断了子孙根还杀了他侄子的人。
……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数月过去。
司马懿走马上任守在了汉中的南郑城,震慑刘备。
汉中的原老大张鲁早在赤壁之战后,张鲁就已归降曹操。
所以司马懿当前在汉中,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手握重权的司马懿并没有急功近利,带兵去挑衅刘备。
而是龟缩城中,每日心平气和的练就五禽戏。
把猴吉都看着急了。
“少爷,您大老远的跑来汉中这里,不是为了打五禽戏吧?”
司马懿心平气和的说:“自然不是。”
“那不是,少爷你怎么不赶紧做点成绩来给丞相和文武百官看看,整天看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在这打五禽戏,我都着急。”
“我说猴吉,你猴急个什么?”司马懿练完五禽戏最后一步,收手道:
“初次与刘备对弈,得先知己知彼。”
“按兵不动,龟缩城中,等待刘备先手之后,我再查漏补缺,寻找更好的切入口与刘备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