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雨飞剑悬停在南宫月漓洞府前,剑身黯淡无光,宛若霜打。
甘雨的主人钟素蹲坐地上,手里捏枚石子,随手乱画,南宫月漓把钟素当成板凳,坐在她背上,拿着柄梳子,笑呵呵梳理着一缕发丝。
钟素刚去找顾近长比剑回来,她性子直爽,对练不肯让别人让她,顾近长也没多少怜香惜玉的情怀,于是乎求虐得虐,打了败仗,正琢磨对练中失误之处。
钟素嫌南宫月漓烦人,嘴上不留情道:“南宫老太婆,你现在得五百多斤吧?感觉好像背了几头猪似的,赶紧滚下去,不然就给你掀翻。”
“坐你身上舒服。”
“我不舒服。”
陆缺和胡叔保走过来,就看见了这和谐的一幕,不由觉得温馨,笑着打招呼:“南宫掌事,钟师姐。”
“小牲口师弟回宗了!”钟素猛然起身,把南宫月漓掀翻在地,也不去管她,冲上来就抱住陆缺,砰砰猛拍陆缺后背:“你可算回来了,好像结实了点,看来在世俗没有吃苦。”
尽管钟素的动作非常暧昧,甚至脸都蹭到陆缺脸上,暖融融的,但绝不会引起任何邪念。
她性格如此,她也确实想念陆缺,青云浦的海字辈师兄弟,就剩他们几个。
好一会儿。
钟素松开陆缺,拉了拉噌皱的衣裙,问道:“回宗看师姐呀?”
“破境的事完了,所以返宗。”
“什么?”
胡叔保在洞府门边儿放下酒坛,替陆缺答话道:“小陆化神境了。”
这话声音落定,陆缺就看见钟素的瞳孔猛然扩大,显出震撼之色,瞬间扩散到整张脸上,高声道:“老太婆,听到没有,我师弟化神境了,娘的,我就说我师弟比你师弟强十万八千倍。”
钟素有点激动,忽略了胡叔保就是南宫月漓的师弟,且就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