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正午。
陆缺在元婴境的小斗法场练刀,刀芒折转,遍生莲花,绽放之间晕出层层透明的空间涟漪,仿佛把斗法场化成了潋滟莲池。
南宫月漓、钟素、胡叔保,并肩站在场外观摩,看不出究竟,只觉得挺好看。钟素吆喝道:“师弟,这招什么名堂,能一刀干死同阶吗?”
钟素的声音传到斗法场,迅速被空间涟漪抹去。
陆缺继续练刀,十几刀后,断夜一转,万千莲花幻灭,花瓣漫天,他的身影在其中蓦然消失。
“人呢?”钟素瞪着眼,上下左右四顾,等转过头,才惊讶地发现陆缺已经出现他背后,托了朵似虚似实的莲花。
陆缺随手碾碎莲花,说道:“化神境哪儿那么好打。”
钟素突然奇想:“我需要硬接那招,会是什么结果?”
“结果就是…我从一个师姐,变成一地师姐。”
钟素锤了下陆缺胸膛,哈哈大笑。
随后四人到树荫下乘凉,放了张桌子,倒了壶茶,溪畔吹来微风,动人衣袂。
胡叔保手里托着茶杯,许久没喝,怔怔地地望着油绿的芦苇,面容逐渐舒展,自笑起来,道:“南宫师姐,我忽然想起刚拜入宗门时候的事,那时候修行不用心,到了晚上就跟着张(张复远)师兄到溪边捞鱼,比打水漂。”
“我也记得。”
“那时候月例发的银子还只有二两,师姐总想着往家里寄银子,一发月例,就四处管师兄弟们借。”
被揭短的南宫月漓毫不在意,反倒跟着笑起来:“我前前后后借张师兄八十两,最后也没有还,张师兄要面子,我不去还,就不好意思找我要。”
“呵呵呵,真是好久了。”胡叔保端起晾凉的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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