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最初的尸检报告没有入卷?为什么会让一个新人重新制作尸检报告?”
“……”闫鹏沉默了。石刚能够问出这些问题,说明他已经掌握了案件的某些关键信息。如果井村的案件真相真是翻了出来,别说现在这样的处理,就是把自己送交法办,也不是不可以。
“闫鹏,我的闫大局长,你看看你们市局都做了什么。那可是人命案呀,你们这样处理,难道不知道你们的行为是什么性质吗?”石刚看着闫鹏冷冷地说道。
曾经石刚还是非常信任闫鹏的。公安系统相对其他系统有自己的特殊性。公安战线,有一些武职的属性。太文的人做公安工作会有很多不适应。所以闫鹏的火暴脾气加上雷厉风行的作风,石刚都是非常欣赏的。但现在,石刚对闫鹏的信任已荡然无存。
“厅长,当时的情况有些特别……”
“你不要解释,我不想听。我只是想提醒你,闫鹏,案件现在已经交到王厅长手里了。你要全面配合他把井村的案件办好。只有井村的案件有一个好的结果,你才有出路和机会。好了,你先走吧。好好想想我说的话。”石刚挥了挥手,示意闫鹏离开。闫鹏心中五味杂陈,步履沉重地走出办公室。他知道,石刚给他的路是唯一的出路。
现在的情况是案件不论破还是不破,市局的责任都是跑不了的。如果破了,市局的责任就小一些。甚至说如果破了,舆论焦点不在当年的办案工作上的话,市局还能争取到一些主动权。
如果案件破不了,那么一切责任都将压在市局头上。面对追责,闫鹏也好,晋城市局也罢,都没有任何理由可找。闫鹏深知,这不仅是个人荣辱,更是对自己政治生命或历史评价的重要考量。他没有选择,只能全面配合王振生,把井村的案件早日破案。
“罗贡,你召集大家来有什么事情吗?”宋奇看向罗叔,他知道今天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他已经是习惯了。十五里镇公所开会,无非就是罗家与宋家的争斗而已。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