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黄观有修补道基的方法,但龙虎山可能……算了,肯定也不会有。

从白欣妍前世的记忆看,自己和龙虎山是没有交集的,因此,段白鹤的道基也不可能修复,她批的命也就成了事实。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白欣妍和清虚。

许惑忍不住眼冒凶光:“震鳞祖师,究其根本,清虚才是始作俑者,他龙虎山捅出来的乱子,与我玄黄观有什么关系?”

震鳞立马一拍大腿:“是极,是极!”

他把脸一板:“既然如此,我们这些苦主就得找个说法,去,把龙虎山的诸位同僚们请来。”

被他指着的主薄嘴角抽了抽,看向上手的崔珏。

崔珏:“……你玄黄观在地府横行霸道,现在捅出乱子,想往别人身上推,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许惑脑子飞速运转,光阴祖师的实力在众祖师中数一数二,她得保下他。

“错了——”

许惑一脸正气,挺直腰杆,气不虚心不颤。

她意味深长的摇了摇手指:“崔府君,你恐怕是忘了一件事,光阴祖师的本意只是让白欣妍还阳,但你出手干扰,最后导致了传错了时间。”

“我也知道崔府君是无心,但,责任划分起来,您得担主责,我记得,一年一度的评职称还有阴间五百年一度的表彰大会快要开始了吧?”

“您也不想唔……输给其他判官吧?”

崔府君年年是劳模,各种奖杯荣誉摆了一墙又一墙,他给地府兢兢业业的打工,推荐员工,真正做到了把公司当我家,幸福靠大家。

魏征也是死后被他拉来干活的,尽管之后魏征多次表示不想干了,但还是被崔府君那一双忧郁的眼睛劝退。

除此之外,崔珏还是个非常好面子的判官,如果让别人知道他工作出了这么大的漏子,崔珏一想真的是浑身难受。

崔珏:“你就算你说这些,我也不会以权谋私,大不了……”

他的舌头顶了顶上颚,说出了那句让他无比难受的话:

“大不了我不要荣誉了,不过是区区五百年一度的表彰,我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