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笑着说：“姐，你眉形真好。”

“嗯，你以前也这样说过。”梁艺梵打了个哈欠，单手玩小游戏。

正在兴头上，她忽然感觉眉笔的走势不对。

笔尖的力道顺着眉尾一路往下，划过太阳穴来到脸颊，然后落到了嘴角。

“你干什么！”梁艺梵推开她的手站起来。

扭头看向镜子。

好好的脸上多了一条长长的黑线。

小陈两根手指夹着眉笔晃了晃，“帮你画眉啊。”

两人附近不远处，姜且静默无声的立在那里。

隐匿了气息的她如同隐形人，只要不出声，就不会有人发现。

她眯起眼睛，看到小陈从颈部到脚踝，身上每个关节处都有一根细如蚕丝的线牵引。

“我看你是疯了！”梁艺梵拿起纸巾，对着镜子小心擦拭。

可眉笔实在画得太重，只能擦掉一点。

而且还晕开了。

这个妆必须重新化了。

梁艺梵点开通讯录想找其他化妆师，一只手从旁边伸来，扣住了她的手腕。

小陈：“艺梵姐，你生气啦？”

梁艺梵戒备起来，后退时撞到了背后的椅子上，险些摔跤。

她急忙扶住化妆桌站稳，扭动手腕试图挣脱桎梏。

小陈朝下看了一眼，梁艺梵垂在腿侧的那只手一直在抖。

她咧嘴笑着问：“你在害怕吗？怕什么，我只是想给你化妆。”

说完用另只手拿起一支口红。

她张嘴咬掉盖子吐到地上，朝着梁艺梵的眼睛逼近。

梁艺梵下意识想闭上眼睛，却发现眼皮，乃至全身都无法动弹。

小陈脸上的笑越来越刺眼，“我会好好给你化的……”

嘴里的牙齿从普通状态，变成了细密的三角形利齿。

湿哒哒的口水滴落。

她舔舔嘴唇，阴恻恻的说：“化到哪里，我就吃到哪里。”

眼看着口脂就要怼到眼球上。

一件衣服突然从从斜右方飞来，正好盖住小陈的脸。

姜且逼近，掌心一贴上梁艺梵的肩，她就找回了身体的主动权。

连滚带爬地躲得远远的。

衣服上被临时画了驱邪符，被附身的小陈直挺挺倒在地上，身子不住地抽搐。

姜且看向她的胳膊，一团凸起的东西在她身体中流窜。

她掐了个手诀，两指朝着凸起按下去。

一路朝上驱赶，同时撤走了小陈脸上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