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我也不认识她。”

空五五这一次倒是回答的很快，就像是已经适应了这种压力一样。不过陈卜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暗芒，他不露声色的随手收起了渊刃，招呼着百无戮回到你的列车上继续前进。

“如果你背后还有什么人的话，告诉他们是我陈卜动的手。今天心情还不错，就饶你一条狗命吧，下次要再堵到我的话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百无戮对此很是疑惑，甚至不介意顺手再多干掉一个。但陈卜既然都说了放这个家伙一马，百无戮那也就没有多少心思接着动手了。她手中的头颅已经彻底化作了血色的结晶，融入到了她手掌的皮肤之中。随意的拍了拍手，就像是拍掉一些灰尘一样，百无戮迈着有些愉快的步伐跟上了向高空中疾驰而去的陈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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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五五有些不敢相信刚刚经历过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梦一样的突然，让他到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

等到那辆漆黑老旧的灵能列车逐渐消失，耳边呼啸的风声也渐渐远去的时候，空五五才颤抖着站了起来，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空贼团全灭了。

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活下来。

空五五有些不敢相信这些事实。可看着那些就在脚边不远处的碎肉，那弥漫在空中的血腥气息，还有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灵能感知都在切切实实的告诉着他，

整个空贼团已经全灭了，就只有他侥幸活了下来。

他居然真的在那种怪物的手中活了下来，讨到了一条性命。

一想到这里空五五就不敢再多做停留，立马运用起全身灵能逃窜离开了此地，狼狈程度可见一斑。

高速行驶的灵能列车上，陈卜已经坐在主驾驶位上闭目养神好一阵子了，但百无戮终究还是憋不住了，向着难得清静一会儿的陈卜开始打听起来。

“陈卜，你为什么要放那个家伙一条生路？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空子而已，杀了指不定才能不留祸害，你留着他是干什么？还有你居然还问我认不认识他，我怎么会认识那种家伙？”

陈卜原本是想等会儿再回答的，这样就可以多享受一会儿的清净，但眼看着百无戮居然开始越靠越近，隐隐直接要爬到他身上的意思，陈卜也只好不再装死，开口回答起来。

“你也知道我的眼睛比较特殊，可以看见一些比较奇怪的东西。比如人是否说谎，一个人身上的罪恶和善业等等。但除了这两点之外，我其实还可以通过别人一些细微的表情观察到别人所隐藏着的东西。就比如刚刚那个空贼，他看到你的时候眼神明显不对劲，好像是认识你的样子。我心里有怀疑就多问了他两句，先问他认不认识我。他说不认识我，说的那是实话，然后我又问他认不认识你，他也说不认识，但说的却是假话。”

百无戮这下算是听明白了，可她还是十分不解。自己根本就不认识那个空贼，那个空贼又怎么会认识自己呢？莫非以前自己杀人的时候被那个空贼见过吗？

“就因为这个你才放了他吗？”

“如果只是因为这个，我倒也不至于放他一条命。主要是很难得的我居然在他身上看见了善业，而且那份善业还不小，需要长年累月的做好事才能积攒下这么多。”

“这怎么可能？一个小小的空贼而已，明明都干上这种杀人掠货的勾当了，那怎么可能良心发现去行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