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脸上写满了按捺不住的得意。他的嘴角高高上扬，勾勒出一抹肆意的弧度，眼神里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光芒，神色间带着一种近乎张狂的飘飘然。

东方羽裳静静地伫立在一旁，宛如一朵清幽的兰花，默默地观察着黎明的一举一动。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那娇艳的下唇被她贝齿轻咬，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终于，她还是没能忍住，开口劝道：“我劝你千万可别高兴得太早了。这颗珠子，即便其中蕴含的真气雄浑厚重得超乎想象，可它毕竟是源自歪门邪道的东西啊。你扪心自问，真的就能如此笃定，她的东西绝对没有任何隐患，往后也不会给你招来意想不到的灾祸？”

东方羽裳的声音清脆悦耳，仿若山间清澈的溪流，却又带着几分急切与深深的担忧，每一个字都如同洪钟巨响，在这密室之中回荡，仿佛是在为黎明敲响一记记振聋发聩的警钟。

黎明听闻此言，只是漫不经心地微微抬了抬眼，那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不以为然的轻蔑神色，仿佛在他看来，东方羽裳的这番话不过是杞人忧天。

他轻轻摆了摆手，动作随意又洒脱，满不在乎地回应道：“那又能怎样呢？如今，这股灵气早已被我彻底驯服，并且顺顺利利地融入了我的体内，成为了我力量的一部分。就算它日后妄图兴风作浪，我体内那雄浑深厚、恰似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似汹涌海浪奔腾不息的真气，也足以将其死死压制，让它翻不起一丝波澜。这世间还有什么能让我心生畏惧、担忧害怕的呢？”

黎明一边说着，一边自信满满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发出“砰砰”的声响，言语间豪情万丈，仿佛整个世界都已被他掌控，再无任何难题能够阻挡他前行的脚步，在他眼中，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呵呵，”东方羽裳忍不住发出两声冷笑，那笑声里饱含着无尽的无奈，仿佛是对黎明的固执和无知感到深深的惋惜。她静静地看着黎明，眼中的无奈犹如决堤的洪水，几乎要满溢而出，“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单纯幼稚得如同未经世事的孩童，还是愚昧无知得好似懵懂未开的愚人，亦或是……”她轻轻摇了摇头，一头乌黑的秀发随之轻轻摆动，脸上满是无奈与迷茫，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表达自己内心复杂的想法了。

在灵界之中，东方羽裳已然摸爬滚打了许多年。单是在她们自己的门派里，她就见过太多太多像黎明这般对力量过分执着追求的人。

这些人在最初的时候，都和此刻的黎明如出一辙，被力量所带来的巨大诱惑冲昏了头脑，理智被贪婪所吞噬。他们往往因为一时的贪恋，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越走越偏，逐渐迷失了最本真的自我，最终一步步坠入那深不见底、万劫不复的黑暗深渊，从此踏上了一条有去无回的不归路，任由黑暗将他们彻底吞噬。

其实，设身处地地为黎明仔细想想，这也确实不能完全将责任归咎于他。他如今所背负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头，几乎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