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号,他推着叶梓进诊室坐下。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让她张嘴:“啊——”
她受不了压舌片,啊了一半,嗓子眼又痛又恶心,舌头忍不住翘起来,干呕了两声。
医生不满地“啧”了一声:“又不是小孩了……”
叶梓飞过去一记眼神刀。
孟庆川轻扶着她的头:“用舌头抵着下颚,放松点。”
她照做,果然没刚才那么难受了。
“溃疡长到嗓子眼了。”医生笔下写写画画,开了化验单,“化验一下炎症。”
孟庆川跑上跑下缴费,带她去抽血。
晚上出结果要慢一些。
叶梓在等候区的椅子上等。等候区挂了个电视,没开声音,在无声播放着医院的宣传片。
呼吸困难,她咽了下口水。
喉咙一阵肿痛。
孟庆川出去了一会,回来时,手里拿了个保温杯,还拎了个塑料袋。
他在她身边坐下,盯着她喝了半杯水,又从塑料袋里掏出个梨。
“哪来的?”
“门口有个小超市。”
她乖乖吃了个梨,享受着他的周到。
靠着医院坚硬的椅子,她突然有点犯困。
恍惚间,头变得特别重,余光里有个厚实的肩膀,她一直没去靠。
旁边不声不响地伸过来一只手,扳着她的脑袋,摁到自己肩膀上。
叶梓靠着坚实的肩膀,脑子开始胡思乱想。
或许是生病让人脆弱,或许是真的太难受了,又或许是孟庆川按下不表的态度让她委屈。她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把他们之间的事回忆了一遍。
想着想着,眼泪跟开了闸似的,顺着眼角往下淌。
过了好大一会,孟庆川才感觉到肩头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