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玮看着他们,心里头暗暗下定决心,他们崔家在云州也有产业,云州大旱之后官府不作为,现在还没有恢复生机。那些人留在那里也没有用,还不如过来北阳郡帮他,让大家都满意。
他转身又看向了那高高的郡守府,心里头充满了希望。这官府大院的建成,他们崔家在北阳郡就有了一席之地。而他,也会是板上钉钉的崔家家主,再也不会有人敢质疑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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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信鸽栽进棋篓时,尾羽还钉着三枚象牙棋子。
徐渭山蹙眉,“娄兄何必逼我,我已决定不再管那些琐事。”
楼泽阳看着信中内容嗤笑,将密信递给徐渭山,“徐兄先看过这密信的内容再说。”
徐渭山从藤椅上支起身子,看向有着马府印记的信鸽,冷笑,“他们既然决定狼狈为奸,我还是不趟这趟浑水的好。还望娄兄不要害我!”
娄泽阳见徐渭山态度坚决,也不急,“徐兄品行高洁,是我等之师,可这北阳郡借用读书之名,大肆敛财……”
徐渭山一怔,接过密信冷笑:“好大的官威!征用城隍庙办学堂,还要百姓缴纳笔墨税?“
老仆蹲在船头剖鱼,刀刃突然转向挑开掉落的信纸夹层:“您瞧这暗纹——北阳郡衙门的公文纸比扬州红袖阁的胭脂笺还贵三成!”
“荒唐!”徐渭山一掌拍碎青玉棋盘,“老夫当年任帝师时,皇子们练字的宣纸都是稻草混芦苇造的。他北阳郡的泥腿子,倒用起洒金笺了?金舟过闸纳捐忙,笔墨抵税三石粮!”
徐渭山山羊须一抖:“这……这是圣贤书还是刮民册?”
“转舵北阳!老夫倒要看看这'全民读书'的衙门,吃不吃得下老夫的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