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小钵则是佛门第一代主持的遗物,名金伽罗。
人皇旗愣了一下,“天演盘?金伽罗?为何都在你手!”
“神奇吧,我还有呢。”踩在天演盘的张泽把金伽罗顶在头上,然后右手一沉,一把短柄的铁锤出现在他的手中。
锤子紫金色,一体铸造,没有多余的装饰,只一拿在手中,便有惊雷之声轰鸣。
张泽甩着锤子,将它向人皇旗掷了过去,铁锤带着金色的雷鸣砸在了人皇旗的胸口,雷光四溢。
“嘲风锤!御兽宗的嘲风锤!三宗圣器为何全在你手?”
人皇旗被这一击打得飞出数里,等他再回来时,那柄嘲风锤也已经回到了张泽手中。
“你傻啊,肯定是别人借我的啊?”张泽居高临下的看着人皇旗。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此乃圣物,凭什么要借给你!”人皇旗想不明白。
“我人缘好怪我咯。”张泽左手一翻,宗主赏他的那根树枝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一件薄如蝉翼的羽衣不知何时披在了张泽的身上。
随后一尊青玉色的小鼎也出现在张泽身边,近乎无尽的生气从玉鼎中泄出,开始逼退黑水,奇点之内阴阳交织。
“神农鼎!凡尘衣!不可能!那树枝是什么?!”
“不可能!这是六宗的底蕴!凭什么都给你!”
人皇旗有些麻了,此时的自己已非当年,碰一件六宗至宝自己还有胜算。
可如今这五件,外加一根看着就很危险的树枝.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都说了,你爸爸我人缘好,人乐意借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有朋友是吧?”
“受死吧你!”张泽欺身近前,举锤砸向了人皇旗。
这些东西确实是别人借他的。
是老唐借的。
在人皇旗还没有作妖,张泽马上就要上台对阵光腚萧腾时,老唐偷摸的给了张泽一枚锦囊。
没明说里面装的是什么,只说待到用时,你便知晓。
而刚刚在人皇旗变身时,张泽之所以没有出手阻止,不是因为他多讲武德,而是因为他耳边响起了老唐的声音。
“开。”
随后那锦囊就自己打开了。
锦囊中所藏的正是这五宗的至宝,以及一份简易说明书。
佛门·金伽罗,万邪不侵,金身不灭。
龙虎山·天演盘,奇局之内,化吾为王。
天宗·凡尘衣,变化万千,羽衣翩仙。
药王谷·神农鼎,生气不竭,福泽万里。
御兽宗·嘲风锤,没什么可编的,张泽的理解就是,这锤子把天赋点全点攻击力上了。
极致的抡大锤。
张泽挥舞着嘲风锤,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人皇旗的脸上。
那些黑水在神农鼎和金伽罗的威能下被不断消解泯灭。天演盘为张泽推演着时机,寻找着人皇旗身上的弱点,与那变化无常的吉位。
而凡尘衣则暂时将张泽的实力提升到和人皇旗同样的层次。
人皇旗开始逃跑,而这奇点之中的空间也足够广阔,够他跑上好久。
可跑着跑着,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由东洲气运凝聚成的奇点空间,在张泽破局之后就该消失才是,可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这奇点却还在。
“你做了什么,为何气运还在”
人皇旗话没说完,就被张泽一锤子打在脸上,惊雷带着紫金锤砸了个结结实实,人皇旗打着旋又飞出了几里地。
“你才反应过来啊?”张泽看着人皇旗,然后抬了一下头。
被他顶在头上的金伽罗晃了晃,一枚小小的气运之团冒了出来。
东洲的气运,张泽还了,但又没有全还。
他保留了一点点,以维持这个奇点空间的存在。
“伪君子!小人!你不是说不要吗?”看着那一小团气运,人皇旗要哭了。
张泽和看白痴一样看着人皇旗,“这是剑宗和龙虎山的气运。”
“你爸爸我是剑宗好徒弟,龙虎山太上大长老,借点自家的东西怎么了,又不是不还。”
“这奇点空间消失,你跑了怎么办?”
“今天不打死你,这事不算完!”
张泽在摧毁人皇旗最后一丝心里防线后,再次举起嘲风锤,追了上去。
在神农鼎的加持下,张泽生气不竭,而那助人皇旗恢复实力的黑水却是越来越少。
在第三百八十下锤子打在人皇旗的脸上后,黑水终于被张泽耗尽,萧腾那几乎油尽灯枯的脸又露出来。
而张泽等得就是这一刻。
那把宗主亲手打造,此时封印已经被解开的神剑·酒柯在张泽的挥动下抽在了萧腾的脸上。
这一下不重,甚至连萧腾的皮都没打破,但一声刺耳的尖啸却响彻整个奇点空间。
这一剑,打的是人皇旗的器魂。
又是三剑,那一直被萧腾握在手中,只剩旗杆的人皇旗终于脱手而出,并向后飞去。
他想逃,但逃不掉。
张泽不再管已经没了用处的萧腾,在天演盘的帮助下,出现在了破旗杆子前方的吉位之上。
金伽罗所释放出的金光几乎凝如实质,张泽的身后出现一轮佛光。
神农鼎此时也发生了变化,玉髓溶解,化为一条臂铠覆盖在张泽的左手。
凡尘衣则学着神农鼎的模样,也变成了一条臂铠覆盖在张泽的右手。
张泽松开神剑酒柯和嘲风锤,然后伸手抓住了人皇旗。
但在抓住的一瞬间他发现自己中计了。
人皇旗在张泽将他握住的一瞬间,解除,或者玉石俱焚般崩断了自身的某道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