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佟佳婉清那性子,能屈居宜修之后过来?
宜修和佟佳婉清进入养心殿,行礼如仪。
胤禛看着二人,开口问道:“皇后、贵妃,今日一同前来,倒是不常见。”
佟佳婉清娇声说道:“是臣妾在半路碰到了皇后娘娘,她听说臣妾要来养心殿,便跟臣妾一起来了,想必是担心臣妾伺候不好皇上吧。”
绣夏没想到,佟佳婉清还恶人先告状起来了。
她心中真是替皇后娘娘委屈啊!
胤禛敏锐地注意到了绣夏明显不服气的表情,便知道另有隐情。
他问绣夏:“你们娘娘为何要与贵妃一起来?”
绣夏没想到自己被提问了,不过她到底没沉住气,“皇上,皇后娘娘今日在宫道上与贵妃娘娘相遇,按照奴婢学的规矩,该是贵妃娘娘给皇后娘娘让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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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如何,这不该是绣夏来说的。
宜修自然接过话头,“结果,贵妃说赶着来伺候皇上,唯恐皇上生气,还要代臣妾教训剪秋她们,所以,臣妾收回了贵妃的协理六宫之权。”
胤禛没想到,听个瓜还能锅从天降。
佟佳婉清就这样水灵灵地将锅扣给他了?
胤禛眉头皱起,他看向佟佳婉清,问道:“贵妃,皇后所言可是实情?”
佟佳婉清娇声说道:“皇上,臣妾冤枉啊!今日臣妾在宫道上赶路,一时没注意到皇后娘娘的凤驾,并非有意冲撞。臣妾已经向皇后娘娘赔罪了,可皇后娘娘却不依不饶,还要收回臣妾的协理六宫之权,这不是故意为难臣妾吗?皇上向来疼爱臣妾,可不能让臣妾受这委屈呀!”
说着,她眼中泛起泪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胤禛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心中有些无奈。
他深知宜修一向公正严明,不会无端生事;而佟佳婉清近来确实有些恃宠而骄。
就算是他需要捧杀隆科多父女,也不能任由佟佳婉清在外头给他这个皇上甩锅。
“皇后处理得不错,贵妃小孩子心性,还需要好好磨一磨。”
胤禛冲着佟佳婉清道:“就罚你闭门思过三日吧。”
比起冲撞皇后、以下犯上的罪名来说,这个惩罚可谓是轻的不能再轻了。
宜修没想到,胤禛还能做个样子给她看,虽然还是轻描淡写的以大化小成了“小孩子心性”。
佟佳婉清则是没想到胤禛竟然真舍得罚她。
不过她到底自己坐了半天想通了。
皇上根本没想要罚她。
不过是碍于皇后,必须做个样子罢了。
佟佳婉清又开心起来。
从养心殿出来后,佟佳婉清得意洋洋地看了宜修一眼,说道:“皇后娘娘,今日之事多谢您手下留情了。”
宜修微微一笑,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寒意:“贵妃,今日之事皇上已经从轻发落,望你好自为之。”
说罢,她带着众人转身离去。
佟佳婉清望着宜修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皇后吗?有皇上宠爱本宫,你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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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婉清虽然被夺取了协理六宫之权,看似是她吃了亏。
然而年世兰从绣夏口中听到的却是那佟佳婉清如何嚣张。
便是没有弘晖的存在,年世兰与宜修之间的感情,也让她马上开始为宜修打抱不平。
佟佳婉清对宜修那副嚣张跋扈、肆意欺凌的模样,实在让她忍无可忍。
她下定决心,定要让佟佳婉清明白,皇后不是好惹的,也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于是,出了景仁宫,年世兰连承亲王府都没回,转身便朝着华贵妃的宫殿大步走去。
守门的太监见是承亲王府的福晋前来,虽心中满是诧异,但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上前恭敬请安:“给年福晋请安,还请福晋等奴才去通传贵妃娘娘。”
年世兰冷哼一声,对太监的询问置若罔闻,径直朝着宫门内走去,口中厉声道:“让开,本宫要见华贵妃。”
那太监见状,赶忙阻拦,赔着笑脸说道:“福晋,这可使不得,贵妃娘娘正在休息,您贸然进去,小的可担待不起啊。”
年世兰道:“你这狗奴才,也敢拦本宫的路?信不信本宫现在就去内务府,让你这月的月钱一文都拿不到!”
那太监一下子不敢说一句话了。
年世兰根本不理会他,一甩衣袖,大步迈进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