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地球也是我的故乡……”

“但是……我拒绝！”

“……”

甬道口

陆变施从暗道之中走出重新回到楚家正堂，他垂头丧气一言不发，转身一屁股坐在了正堂的椅子上。

“你怎么了？”

灼凤方信上前，他看出来了陆变施的异样，但灼凤方信并没有得到回答，低头一看！陆变施的右手用力攥着长衫上的一角，牙齿咬在嘴唇上，血珠顺着牙缝渗出将他的嘴唇染的艳红！同时他的也双目爬满了血丝，似乎因为刚才的事情极其愤怒又极其自责！

“你发什么疯！？”

灼凤方信最看不得这种了，他自幼受灼凤曲岩的影响，心志坚定远超常人。虽然灼凤方信不想承认，但困苦的童年的确让他坚强很多！

“你不会这就受不了了？那可是尊者，我们打不过很正常啊！”

陆变施摇头，眉头紧锁。开口道

“并不是的，只是……我感觉我好像成了个……懦夫！”

陆变施从始至终鄙夷陆迟的贪生怕死，在他的眼中或者说在传统的陆族人眼中，舍生取义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能够死在战斗之中，死在和强敌的厮杀之中是一件荣耀！

可是，陆蛟能做到，就连武十三也能做到，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就做不到呢？

他无法用“这是陆玖的命令”来欺骗自己，他很聪明，聪明人往往都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畏惧了，畏惧了楚天付的尊者修为，畏惧了死亡！这是生物的本能，并不是可耻的。可是抛去这一点，他知道自己应该奋起冲上去为陆玖争取一线逃脱的机会，因为这是他的职责！

可是他退缩了，不然……

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灼凤方信怎么可能拉得动自己？

“我……我做不到陆蛟那般吗？”

陆变施看着自己满是老茧的双手，他从十岁开始就在长城厮杀了，时至今日经历的生死瞬间不计其数。他认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面对死亡，可是……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习惯？

陆变施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荣誉是陆变施的人生信仰，所有之前对陆迟贪生怕死的鄙夷都成了回旋镖打在了他自己身上！陆变施额头汗水直流，恍惚之间似乎听见了死去的陆迟在嘲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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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变施啊陆变施，你说我是一个懦夫！那你呢？就是一个充满了荣耀的陆族人吗？！”

“……”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