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徐妙云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红肿着双眼,默默地擦拭着朱标的盔甲。她仔细地擦拭着每一片甲叶,仿佛这些甲叶是她生命中的珍宝一般。有些甲叶已经损坏,她便命人将其换下,换上崭新的甲叶。
曾经,她也是这样为爹爹擦拭甲胄的。然而,如今的她已经成为了一个妻子,而这甲胄的主人也变成了她深爱的男人。
徐妙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充满了战争和杀戮。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男人再次踏上那血腥的战场,她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陪在自己身边。可是,就连父皇和母后都无法劝解朱标放弃出征,她又怎么可能有这个能力呢?
就在徐妙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朱标轻轻地走到了她的身后。他静静地看着心爱的人为自己擦拭着甲胄,那一颗颗泪珠如梅花般悄然滴落在甲片之上,让他的心都碎了。
“妙云,这些事交给宫女太监去做就好了,你何必如此劳累呢?”朱标柔声说道。
然而,徐妙云并没有回应他,依旧默默地擦拭着甲胄,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朱标知道,徐妙云是在怨恨自己,怨恨他不顾她的感受执意要去打仗。
朱标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走到徐妙云身边,温柔地抱住了她。徐妙云在他的怀中微微挣扎了几下,但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放下了手中的甲胄,转过身紧紧地抱住了朱标,将头深深地埋进了他的胸口。
“我不想你打仗,我一点也不想...我害怕...可是...可是我是太子妃,我不能阻拦你,我知道你是对的...呜呜呜...呜呜呜....”
从来没有见过徐妙云这个样子,朱标也紧紧的抱住徐妙云,然后轻轻的吻上她的额头。
“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我可是太子是主帅。”
“哼,哪朝哪代的太子像你这样动不动就想着出去打仗的,难道没有武将嘛?父亲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徐妙云就连自家老爹徐达都抨击了,她现在的脑子早就乱了,其实朱标知道,这是产后综合症,自己不可能时时刻刻陪伴。所以自己老婆自然没有什么安全感,听说自己要远洋征倭,这一下心里怎么受的了。
“嘿嘿,历朝历代的太子不是想着如何保住位子就是想着如何抢到大位,这些事实在用不到我操心,那总要为国家做些什么吧。”
虽然话很凡尔赛,不过很有道理...现在朱标的龙袍就在乾清宫,就那么直挺挺的放在那里,文武百官、宫女太监,只要去乾清宫就能看见。
“好了,我不应该那么说,你是储君,当以天下事为己任。”
只是一小会,徐妙云压制住了心中的情绪,朱标看在眼里只有痛惜。就因为自己的储君、她是储君正妃,难道就不能有一点点的常人情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