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两败俱伤便是两败俱伤，何必废话！”老者向地上啐了一口，自嘲般地笑道。

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杀机，同时又带着一丝诡异的压抑。

玄元从没见过老者露出这样的表情——一种倔强的无奈。

老者缓缓直起身子，擦去嘴角那一缕溢出的鲜血，双眼凝视着不远处的血袍人影。

他的目光中满是倔强，仿佛在无声宣示着他那不屈服的意志。

然而，这倔强中却夹杂着一丝隐隐的疲惫，战斗的消耗已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

反观血袍人影，原本猩红的双目此时微微发黯，如同干涸的血池。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嘴角溢出的鲜血顺着下颌滴滴答答地落下，溅在地上，染出凄惨的血色图案。

他抬头冷冷望着老者，语气阴测测地笑道：“老家伙，看来你的老骨头也吃不消了！再来几下，你我怕是一起葬身于此了。”

老者冷哼一声，“你觉得我怕死？”语气中尽是不屑，但他的声音却比刚才略有些许颤抖。

血袍人影的笑声陡然尖锐了几分，似讥讽，似疯狂：“怕不怕死又如何？你拦不住我，我的计划已经展开，没人能阻止！”

“放屁！”老者一贯稳重的神情难得间浮现出了一丝怒气，随即又迅速压下。他毕竟是久经战阵的强者，即便眼下身陷两败俱伤的局面，他也绝不允许自己因情绪影响判断。

与此同时，幽冥将披散的湿发重新拢起，一双猩红璀璨的眸子在殿中光影的映衬下显得深邃如墨。她看向玄元，语气低沉：“现在情况不妙，两边拼得越发狠了，一旦失控，我们怕是连逃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