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陈妙常对杨元奇说:“海洋是方向,你不怕元幸出事?”
杨元奇道:“陈鱼和云芳菲不是有了身孕?元幸觉得西北的人能死,他凭什么就不能死?!”这才是谢氏最大的担心。
陈妙常说:“那也要安谢姨的心太好。”
杨元奇道:“你哄哄她就好,海洋的确是畏途,但真正熟悉了解也是坦途。”
陈妙常无奈只得点头。
……
定边州衙。
杨元奇把盐州的情况给杨兴武做了一个全面的汇报。
杨兴武说:“盐事你是势在必行咯?”杨元奇昨晚确定杭州利润一成北上,西北的资金预算更是多了缺口。能补充的只有盐州盐事。
杨元奇答:“没道理这么好的机会放过。李大木说白池的盐品很高,产量因为仓促难以估计,但把他看到的几个盐池整饬好,起码盐定路不会缺盐。”现在盐定路用盐大部分都是转运司从内地送来,这实在是一笔大开支。
杨兴武道:“你打算从灵儿这里入手?”杨元奇前面的动作都在沟通,最好开口的理由却一定是赵灵儿。
杨元奇点头:“现在的情况不要紧,要是白池产量太大,说不得有人惦记。盐事事涉皇宫内库,她是最好的由头,总要给大家面子上过得去。”
杨兴武说:“仁多保忠呢?他在大家更放心点。”
杨元奇答:“那就先这样,没有他盐州压力会更大。漠北需要仁多家族那万余骑兵。”一旦漠北草场盐州失去控制甚至无法制衡,那盐州面临的就是西夏各方的压力。西夏不需要下盐州,只需借着各部牧民去盐州北面草场,杨家都得时刻关注着,以防狼来了太多哪天有军队突然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