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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审判官发问。
“只是想到那么严肃的你们一会儿的表情会变成什么样,就忍不住笑。”诺布勒戏谑地歪头笑道。
“将死之人,那么多废话!上刑!”
审判官略带怒火,举手发号施令,士兵便将他带至头锁后方。
诺布勒透过那张开的头锁看向台下,看清每一张前来凑热闹的脸,他们的脸上似乎没有看客那样的从容,却不乏一丝质疑浮荡在面上。
他的视线又看向一侧街道中央的高耸钟楼,却见那时钟两针将要对齐成为一条直线。
“差不多了。”
他低声念到,脖子上的项链挂件被一阵风刮起。
...
“诺布勒的行刑日是今天?”
亚利桑那一下坐到座位,背靠在靠背上,露出疲惫的神色。
“是的大人,坦斯提亚斯已经将他带至神台,处刑时间大概是正午十二点三十分。”凯罗尔审判官为他端来一杯热茶。
“诺布勒那家伙,真是搞了不少破坏,残害了不少人民,那是他应得的处罚。”他抿下一口热茶。“只是,他的所带的那支游行队还没有抓到,只有这个...苏挨威林党,这个线索。”
他拿起桌旁一封资料,封面画有诺布勒的画像,右下角审判人一栏写着凯罗尔的名字。
“诺布勒的庭审还算顺利吧?”
“是的大人,受到损害的贵族都前来提交了证据,有效证据之多,辩方律师早早败下阵来。”
“那群贵族,这种时候就如此团结高效。他也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继而,亚利桑那将手前那封文件翻开,密密麻麻的字与各种标注瞬而布满了所张开的两页,让他感到头疼。
“凯罗尔,调查也是你负责的吧。诺布勒的生平,简洁地向我汇报一遍吧。”亚利桑那轻轻摇头,将资料合上。
“是大人。”
接而,凯罗尔便从身后的柜子中取出一本小本,打开放在手心,面对着亚利桑那。
“犯人诺布勒,原名诺斯托基里·诺尔布勒,时年二十五岁,克里威尔人,石系共鸣者,其共鸣者身份监督人为斯托纳夫公爵。前任中央城军队上校、中央城第三十二防卫队队长,因打架斗殴被军事协会革职。后三年杳无音讯。待到近几年带领游行队频繁出没于中央城街道,引起多次以针对贵族为主的动乱。”
亚利桑那听罢,又将茶喝下一口,便闭上双眼靠在靠背上,似是在养神。
而凯罗尔见状,也将嘴中的报告停下,正欲将本子合上。
“继续说。”闭上双眼的亚利桑那却摆了摆手,示意凯罗尔继续。
“根据在斯托纳夫公爵处的人口登记与日常活动登记,诺布勒自幼时便丧失双亲,由中央城纳斯塔丽教堂抚养长大,直至成年...”凯罗尔侃侃说道。
“等下!”
忽地,亚利桑那忽地打断凯罗尔的报告,猛然坐起,他睁开双眼直直盯着凯罗尔。
“诺布勒幼时母亲便离世了?”他皱起眉头,向着凯罗尔确定。
“是的,其母亲达瓦里氏在他三岁时死于一场疫病。”凯罗尔点头说道。
亚利桑那摇头,他从座位上站起,靴子猛然砸在地面上,发出愤怒的声音。
“把前阵子那个叫埃斯林的人来见我时的记录和他探监时的记录全部找出来给我!”他挥手大喊道。
“是!”
不久,两封记录便出现在亚利桑那桌前,他双手撑在桌上,低头注视着其上记录下的字句。
“斑白头发的妇人画像...假的!”他愤怒地吐出一口温热的气来。“可那项链有什么用处?凯罗尔!诺布勒有逃脱的可能吗?”他转而向凯罗尔大声问道。
“应该...没有。”她被亚利桑那突如其来的询问猛地一惊。“他身上的锁铐都是共鸣者专用,能够有效限制共鸣范围至仅剩不到一米。送往神台的全程也由无法接触外界的牢车押送,向来处决共鸣者的流程也是如此。”
“如果他有办法接触到共鸣物质呢...”
亚利桑那注意到桌边的一抹碎屑,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那,有些许透明的白色,散落在墨水罐四周。
“那不是玻璃...是方解石。”
他猛然翻开另外一篇记录。
“直上直下...”他直起腰来,忽地视线瞥向一旁墙上的时钟,时针与分针将要合并,直上直下。“正午十二点三十分,处刑时!”
亚利桑那大吼,飞速取下自己的袍子与腰带,马上穿戴整齐,大步走向门口。
“凯罗尔!马上准备马车,去处刑现场!”
他大步流星,冲出办公室,响彻的脚步声回荡在厅堂之中,他没有丝毫停留。紧随在其后走出房间的凯罗尔也飞速地奔跑出来,走到亚利桑那前头。
...
头锁被按下,紧紧地套在诺布勒的脖子上,一个黑色的袋子蒙在他的头上。正对着他脖子与头颅连接处的上方,薄薄的一面铡刀正高高在上地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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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桑那神父将为你宣读祷词,希望你的死亡能够取得主的原谅,你的灵魂在海的那侧能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