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从平康坊大门冲出,以黄笑等三名合汇境带队,浩浩荡荡向着城外冲去。
出发前,谢陈曾有过犹豫,但是邓佑力劝他一起前去。
“我知道,他们以前与你多有仇怨,但换个角度看,这也是化解你们矛盾的绝佳时机,不如前去搭把手,许多事或许就能迎刃而解。”
谢陈叹息道:“希望如此。”
路上,钱凝对他传音说道:“你真以为通过这件事就能一笑泯恩仇?”
谢陈摇了摇头,“不现实的,卢府和大罗殿还好说,当平府与割阙山是死仇,很难。”
“不过,这也是一个契机,于我们来说是随手之事,但也许真能改善与其他几家教派的关系,退一步来说,乌鸦他们几个还在松烟邑,刨去当平府,只要大罗殿他们这些年轻人能记下这份情,也是好事。”
话已至此,钱凝就不再多说。
他们很快就赶到了北城门口,隔很远就能看到那里的战斗,各色能量光照亮了夜空,不时有血光溅起。
宋青雨惊呼,“果然是西域那几个教派,以大金寺、天星教为主!”
黄笑怒不可遏,“这些混账,大家加快速度!”
他和那两名合汇境一马当先,化作遁光飞速赶去。
此时,城门口已经聚拢了不少人,对着战场指指点点,而卢府和大罗殿的年轻弟子们形势不容乐观,面对数倍的敌人,苦苦支撑,早已是浑身染血,当平府甚至死了好几人。
“住手!”
黄笑从天而降,一拳砸下,炽烈光焰喷薄,一名西域修士霎时被打碎成为肉泥。
“你们终于来了!”
卢正阳白袍已看不出原来颜色,他抹去脸上的血迹,狠狠盯着对面那些人。
“该死,功亏一篑,都回来!”
天星教的合汇境嘶吼,他看到远处七府的援军正快速逼近,不甘心地下令。
“徐光承,你们是什么意思?”
黄笑目光能噬人,指着一群僧人大吼,“还有大金寺的一群野秃驴,竟敢围攻我们北境修士,不想活了吗?”
一名红袍僧人呸了一声,“般若汤的,嘴巴放干净些,是你们北境的人主动挑事,侮辱我们西域教派在先!”
黄笑问向卢正阳,“到底怎么回事?”
卢正阳眼睛都红了,吐出一口血沫,“放屁,罗世高和尚,休要信口雌黄,你们西域诸教平日里与北境多有摩擦,今日见我们人少,故意欺压而上,难道还要狡辩吗?”
谢陈他们这时也赶来,一大群人分散开,虎视眈眈。
邓佑低声说道:“这些年北境势力逐步向西域渗透,早引起了那些本土教派的不满,类似的冲突不是第一次了。”
谢陈呲了呲牙,这种事,如何能捋清对错?
辛江府的那名合汇境冷哼一声,道:“黄笑,和他们废什么话,今日他们以多欺少,北境的修士不能白死,必须血债血偿!”
钱潦升笑道:“说得对,就要果断一些才好。”
“你们,真想开战吗?”
红袍僧人喝问,看到北境的人围来,法器闪烁寒光,尤其是那些受伤的三教弟子,恨不能将自己碎尸万段,他也紧张起来。
天星教的徐光承扫视一圈,色厉内荏般说道:“你们想好了,我们这边也有六名合汇境,真打起来,不见得会输!”
黄笑闷吼,“干,这些混蛋也知道他们六名合汇,杀我们的人时怎么不见手软?”
宋青雨和邓佑已经开始冲杀,“报仇雪恨!”
“杀!”
北境的修士被感染,同时动了,对着西域的人就发动攻击。
噗!
首次冲杀,就有无数血光飞溅,上百人混战,场面霎时血腥起来。
“杀死这帮狗娘养的!”
卢府、大罗殿和当平府的人最激动,好不容易等来了援军,满腔仇恨终于得到宣泄,冲在最前方。
谢陈和钱凝钱潦升紧紧站在一起,对着西域的修士进攻,他们对面是一群大金寺的僧人,浑厚佛光凝聚成浩大金钟,防御力惊人。
“铁刑八势,仗身!”
吕一大吼,祭出了自己的法器,用一条沉重铁棒催动绝学,对着金钟打去。
当!
巨大撞击声过后,吕一手臂发麻,而那群僧人却纹丝不动。
“这群和尚,好强的防御!”吕一惊叫。
谢陈一言不发,快速冲出,用白刀斩出三条刈字诀刀芒,对着金钟上同一处位置砍去。
当、当、当,三声脆响过后,刀芒碎片四分五裂,而金钟依旧巍然不动。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辛江府还打不破我等的防御,你独自一人又能如何?”
一群僧人哄笑。
谢陈收起白刀,取出鳞符,对着先前的砍击位置用力扔出。
砰!
千元境后期的威能着实不俗,鳞符撞击过后,金钟上居然凹陷下去一小块!
一群僧人瞪大了眼睛。
谢陈再次换了法宝,这次是那方镇纸,化作板砖大小,他比划了两下,甩动手臂,全力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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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金钟上的凹陷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