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三再次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飘在粪坑上面。
何桂芳哭得快晕过去,捏着嗓子喊自己的儿子的名字,直呼老天不公。
谢春兰和田壮倒是松了口气,何老三不在,即便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她和田壮的事,但没事实证据摆到台面上,那就还有一份体面在。
更重要的是,何老三刚刚做完工回来,还没来得及把这笔钱挥霍精光。
有这笔钱在,他们的日子好过很多。
他俩在人群中眉目传情,都看出对方眼中的喜悦。
村子里死了人是件不小的事,当即就有人报了警。
警察很快过来,简单检查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打斗痕迹,加之农村人掉进粪坑死的人也不少,很快警方就排除了谋杀,将事情定义为意外。
田壮原本还担心自己缝在何老三身上的线会被发现。
好在在这个时代的无名小村庄里,程序并不完善,排除谋杀可能后,在谢春兰想尽早清理何老三尸体的请求下,警方没有查到何老三后头去。
何桂芳浑浑噩噩地,她木讷地看着浑身污浊的儿子,所有的精气神都在一夕之间被清空。
她没有精力去争去斗,只是瘫软在何老三尸身前,安静地像一尊雕塑。
村民们去找红白事的班子过来处理尸身,谢春兰和田壮去联系棺材铺子,大家忙来忙去,何桂芳的闲就凸显了出来。
过两日就要开席,谢春兰忙不过来,她拉着何桂芳起来,让老太婆做饭去。
何桂芳呆滞地走进屋,在拿米的时候,放在柜子上面的农药倒了下来。
农药很快就渗入米里。
何桂芳愣住,盯着那缸米悲从心来,簌簌掉泪。
最终何桂芳都没舍得扔掉那缸米。
她把米掏了出来,过水冲洗好几遍,便自认为已经干净了。
叶云归看了全程,盯着那农药瓶子。
这农药是目前市面上最好的除草剂,刚刚才生产出来,对人体破坏性很强,几乎无解。
如今这款除草剂还没有进一步加工,谁也不知道,在十多年后它会因为喝的人过多被强制停产。
这瓶农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呢?
那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玻璃瓶,恍惚一看,还以为是气泡水呢。
叶云归将目光放到外头的谢春兰去,那人正和别人说些什么,没过两句就在落泪。
何桂芳不舒服的时候就
何老三再次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飘在粪坑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