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威清理了一夜的粪便,全身恶臭,他还洗了个澡,换身衣服,才跟着萧璟川的人一起去葳蕤阁。
葳蕤阁后面内,林听坐在椅子上喝茶,萧璟川也坐在椅子上,只有田威站着。
“葳蕤夫人,昨日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问这话萧璟川也挺不好意思,那辆马车太贵了,就凭他,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赔给林听。
但这点银子对于林听来说,不算什么,要是林听非要赔偿的话,那以后他有银子了,也会赔给林听的。
“二皇子,这件事我还是那句话,赔银子,你也是懂东夏律法的人。
我把犯事者扣下来,合情合理,若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赔偿,可以没收田地,若田地也不够,可将犯事者交于官府关押。
按照损毁的财物价值,来判定多少年,九百多两银子,一个人普通的劳力,一个月能挣一两左右。
一年能挣十二两,那九百两最少也得在牢狱中关押个二三十年吧?”
二三十年,听到这个数字,田威双腿一软,跪在林听面前。
“葳蕤夫人,不要,要是关在牢狱二三十年,田灭罗这一辈子就毁了。
你说得对,子不教父之过,是我教唆他朝你的马车丢鞭炮,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你把我抓走吧,不关我儿子的事。”
林听放下茶杯,田威终于承认了。
“说说吧,把你对付我的动机说出来,坦白从宽。”
这是林听给田威最后的机会,田威自己心里也明白,要是还不从事招来,他就要害死他儿子了。
“是,葳蕤夫人,是我看你跟西罗人做生意,是我把对西罗的恨,用在了你的身上。
我气不过你明明是我们东夏国的人,却去帮助西罗人发家致富,所以我再葳蕤阁大门泼了粪。
还有路上的事,是我教田灭罗认你的马车,是我一直说边城大军用鞭炮打败萨仁的事。
是我给我儿子做了心里引导,也是我打听到,你昨日会从阳城回来,以及二皇子也去拿段路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