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王殿下……”
“有件事本王得先问问你,昨夜你是怎么从京淮道一路逃到此处,有人在幕后帮你?”
“对。”
陈景瑜没有隐瞒,直言道:“是我兄长……他担心我来京淮道会出意外,就陪着我一起来了,昨夜来刺杀的人很多,我兄长引走了一部分,我也是慌不择路才往言王府跑的。”
“民女知道此举很不合规制,向殿下请罪。”
“也想向……殿下诉冤!”
沈仙佑微妙笑道:“你又有何冤情?”
“即是越州官府衙门催还粮债一事……”
不等她说完,沈仙佑便提出疑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能有什么冤情?”
“殿下说的对,但我们陈家也从未打算不还,可官府衙门是要逼死我们,给银子他们不要,非要现粮,但说到底也是为了银子!”
“越州几个大粮商都和布政使常无弊有着密切关系。”
“常无弊一是为了粮债,二是想从中掏空我们陈家,正是因此,我才会遭到袭杀!”
沈仙佑再次一笑:“十八岁的女孩,武道修为再高,但心性上还是太过稚嫩,和你的修为完全不匹配啊,不过也好……”
陈景瑜自以为已经明悟袭杀一事的来龙去脉。
当然,她只说对了一半。
最了解内幕以及知晓破局之法并且为陈家设下此局的人,就是她眼前的人。
沈仙佑随意地坐在床边看着她。
“此次你们陈家犯了大忌,常无弊是父母官,也是你们的债主,两重身份之下,你们不但一斗粮都不还,反而还把钱财都投注到京淮道选妃上,这分明就是和常无弊对着干嘛,换做我是常无弊,照样会想方设法干掉你。”
闻听此言,陈鲸鱼呆愣了一瞬,旋即愤愤不平道:“殿下,明明是常无弊居心叵测!”
“行了,不说这事,本王再找你了解一件事,你有个堂哥叫做陈仙对吧?”
“对……殿下怎么问起他?”
“京师里有桩悬案牵扯到他了,正好你找上门来,我也顺便问问。”
提到此人,陈景瑜的神情,有着很明显的讳莫如深。
其实在此之前,沈仙佑派人调查过,但奇怪的是,竟然查不到陈仙的踪迹,他便怀疑陈家把这人给藏起来了。
不过,陈景瑜的回答,却是让沈仙佑有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