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要对付的,正是与春闱和秋闱有关的所有人。
江州这边也在杀。
郑天观,作为江州都司,在帮着沈仙佑搜捕大量相关之人,而许多地方官在这种时候拿出了许多有关郑天观的罪证。
堆叠起来,能要了他祖宗十八代的脑袋。
这天夜里,郑天观一身常服,跪在沈仙佑面前,而那些罪证都也都在后者手里。
“郑指挥使,很能耐嘛,在江州尽做低买高卖的行当。这几年在江州,赚的那叫一个盆满钵满吧?那就说说吧,你家里藏了多少银子?”
郑天观哪里还敢欺瞒,只能如实回答:“回禀殿下,罪将家中……还有白银两百九十二万两,”
“还行,这个数额,说明你还是收敛了。”
“请殿下降罪!”
“本王若是真要降罪,你的脑袋就已经不在你脖子上了,老实把银子和一切修炼资源都交出来,保你全家无事。”
这些年,该享受的都享受了,即便心中还有万千不甘,但也不得不交。
如果说沈仙佑只是那种跑来代替皇帝办事的王爷倒也罢了。
可他……不是这种王爷啊。
辽州一战的战绩人尽皆知,两个皇帝死在他手里,而现在在江州,海妖们闹得松江府岌岌可危,几百年没能归降的海妖也被他给弄归降了。
自己一个都司指挥使,还在他面前反抗?
除非是对自己的祖坟和九族极其憎恨,否则就算是傻子都干不出这种事来。
郑天观恭敬且畏惧。
“殿下,罪将斗胆问一句,在此之后,末将会怎么样?”
“你能保住你的爵位就不错了,还想怎么样?也升任一个封疆大吏?”
“罪将绝不敢作此想!”
“那就闭嘴,好好把江州的事情收尾,滚吧。”
“是……”
郑天观不敢造次,连忙让人把自己在城中隐蔽着的十几银窖打开,施镇则带着人前去押送,连夜送到京师的天地钱庄中寄存。
账本,则是送给王妃陈景瑜和天官萧灵珍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