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德炎说:“太子妃娘娘,此乃安南国内乱,虽说此举过于忤逆,但兄终弟及也符合礼法,更何况仅凭这份王令,无法辨别义安郡主所说真假,还是谨慎处理为好。”
“兄终弟及?你还说这是兄终弟及?”
陈云霓陡然暴怒:“弑兄杀侄,你却说成是兄终弟及?吕德炎!你究竟是何居心!”
一阵厉声之后,吕德炎瞬间汗流浃背,屁股也不好再在椅子上坐着,立马跪下叩首认错。
弑兄杀侄,这个字眼,对于大玄皇室来说太敏感了。
尤其是沈仙佑在这。
吕德炎其实此刻没坏心思,他觉得西南战局错综复杂,若是替苏逢春伸冤,就又要派兵介入,又是耗钱耗粮,不如先搁置着,待收拾掉南乾的主力后再去收拾安南国王。
沈仙佑正声道:“太子妃息怒,苏安之举,断不可容,若是纵容弑兄杀侄,岂不是让海内宇外笑话我大玄礼法兵威不足,再若是藩属国照样学样,到时候出兵也就晚了。”
“义安郡主,此事本王拍板。”
“本王借你三万兵马,并遣一员大将随你返回安南,剿灭逆贼,重扶正道!”
苏逢春再次叩首:“多谢言王殿下天恩浩荡!”
可这三万兵马从哪里出,兵部诸臣实在不好开口,因为现在藩王势大,他们也不敢指手画脚。
好在,沈仙佑没有把包袱扔给兵部,而是让兵部给潇州都司下令,并携言王府批红的票拟交给现在的潇州都司秦归。
这看起来是很正常的军事布局。
但很耐人寻味的是,沈仙佑居然把义安郡主带回了他的言王府,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
一些猜测因此而起。
吕德炎又开始作妖,故意在陈云霓面前说道:“太子妃,这个义安郡主据说是十九岁妙龄,长相轻灵秀气,就这么被言王带回府中,臣感觉有些出格了。”
陈云霓淡淡道:“怎么?你这么夸那位义安郡主,你也想带她回你的府邸?”
“臣不敢!”
“不敢就闭嘴,少在这里嚼舌根,这不是你这个内阁首辅该考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