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瑶摇了摇头，沉默不语的就这么将头靠在陈临的肩膀上。

她其实想说，随着陈临变得越来越强，但却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

当然，这只是她的一种感觉，但女子的直觉，向来是极为敏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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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临笑了笑，也没有继续过问。

两人就这么又过了一会，芷瑶轻声说道：“我以后还是可以跟在你身后吗？”

陈临刚开始有些疑惑，不知道芷瑶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而且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但陈临正要下意识开口回答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时间却也沉默下来。

芷瑶敏锐的察觉出陈临的异常，她看着陈临的双目再次问道：“我看得出来，你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为什么要这么难为自己，我不明白，也不理解。”

陈临心中一叹，隐隐露出一丝苦笑。

从某些方面来看，这或许的确是陈临自己在难为自己。

从近的方向来看，他要前往危险的太虚灵境寻找天魂宗残余之人，从远的方向来看，他也要再次前往烟罗界，而需要做到这些，他必须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实力，一时一刻也不能懈怠。

这些看起来似乎都只是陈临给自己套上的枷锁，是他认为自己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但要是自己不去做呢，似乎也没有人会谴责自己。

不，有一个人会，那就是他自己。

此刻天边的清冷月光落在陈临的脸上，让他的轮廓分明的脸看起来更加明亮。

他露出一丝笑容，回答着芷瑶的问题：

“我没有难为自己，因为我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