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熟悉的铃铛声。
罗霄的幻影倚着古柏,指尖把玩着九枚青铜铃,脸上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好弟弟,不如我们合作?”他的虚影突然凝实,一步一步朝着天师殿走来,“毕竟你我血脉相连...”
张天师见状,脸色一沉,手中的玉圭骤然发亮,三百道雷光瞬间劈开雨幕,照亮了整个龙虎山。
在震耳欲聋的雷鸣中,我仿佛听见自己灵魂深处传来一声叹息,那声音既像母亲,又像罗崇岳!
龙虎山经阁内,青烟袅袅升腾,缭绕在古朴的梁柱之间,透着几分神秘与庄重。
张天师一袭道袍,面容肃穆,手中的玉圭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悬于我的眉心三寸之处。
玉圭上的符文闪烁不定,似在与我的气息相互呼应。
陈薇站在一旁,专注地摆弄着星象盘,她手腕上银镯的碎片在星象盘上缓缓移动,最终拼出一幅完整的贪狼星图。
每一颗星位,都与我后背的镇阴印纹路严丝合缝地对应着,仿佛它们本就同出一源。
“九曜已成其七。”
沈绫夏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将那柄染血的桃木剑横放在膝头,剑身的血迹还未干涸,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
“剩下两个宿主必须同时封印,否则……”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否则罗晨就会彻底沦为容器。”
张天师接过话茬,白须无风自动,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担忧。
“但你们可知,最后两个宿主是……”
话还未说完,一道惊雷轰然劈开窗棂,巨大的声响震得人耳鼓生疼。
狂风呼啸着灌进经阁,将经卷吹得漫天翻飞。
陈薇突然捂住心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她手腕上的阴阳鱼胎记渗出黑血,触目惊心。
“他们在医院!”
她咬着牙,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我们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朝着潼城中心医院赶去。
当我们冲进急诊大厅时,里面早已乱作一团。
大厅里挤满了病人,他们眼神涣散,神情呆滞,仿佛被抽去了灵魂。
护士站的电脑屏幕闪烁着刺目的红字:“未知病毒感染,症状为皮肤蜂窝化。”
陈薇迅速拿出紫光灯,对着患者的手臂照去。
只见皮下纤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增殖,像是无数条扭动的虫子,让人毛骨悚然。
“不是病毒。”
沈绫夏眼神锐利,手中的剑气一闪,切开了通风管道。
瞬间,蜂巢状的孢子如雪片般飘落,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