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官人有所不知。我们三柳村多是渔民,并没有多少土地。可今年开始官府对我等船只又加了税,白日里打鱼还经常遇到梁山的匪徒。这不没办法,村里的后生们都趁着夜色才敢去远点地方打鱼。”
“原来如此”。
沈潮沉思点点头。
“这水泊之中盛产芦苇,村中的妇人们可会编织利用?”
“哎呦!我的官人啊,您怕是平日也不接触这些普通百姓。朝廷岂会放任如此美事,采芦苇要收税,编草席要收税,卖到城里还要收税。”
“哎,是在下无知了。想不到竟如此盘剥,这日子也够难的了。”
“没办法,能过一日便算一日,过不下就只能落草去。村子里的...”
说到这,顿了顿,转移话题道:“老朽去看看还缺些什么,官人自便。”
老人的背影被夕阳拉的很长,如同眼下的社会一样,走向黑暗、衰亡。
赵随叹道:“看来村子里不少人都落了草。”
“若非走投无路,谁又愿去当贼。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