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声呵斥的阿黄突然停止了冲势,并摇头晃脑的跑回到了院中。

樊亭抬头望向为自己解围之人,发现来者正是他想要寻找的陈彦。

陈彦从房中走出,冷冷瞥了两人一眼:“我女儿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们家不欢迎你们,你们不仅赖在这里不走,而且还打我的狗,这未免太不将我陈彦放在眼里了吧!”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樊仁见陈彦竟然敢和自己这么说话,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当即便要反呛回去。

可谁知还不等他开口。

樊亭便先伸手拦住了他:“陈彦兄弟,我觉得咱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不知你是否方便,咱们先坐下来聊聊?”

为了自己的顶上乌沙,同时也为了自己的项上人头。

樊亭可谓是做足了姿态。

此时的他丝毫不负往日里在衙门为官的嚣张姿态,与陈彦说起话来也是客客气气,不敢再用任何生硬的语气。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对方手中还提着礼品。

陈彦就算和他们人过不去,可总不会和钱过不去。

如今年关将至,自己还没给老婆孩子准备什么礼物。

既然有人主动前来送礼,那便不如先将东西留下。

也总好过自己自掏腰包,到时还要去集市上折腾一趟!

想至此处,陈彦打开院门,并让陈茹将狗牵到了一旁。

樊家兄弟跟随陈彦进了家门,结果却连杯茶水都没喝到,陈彦只从屋中的炉子上提起了一只水壶,给他二人各倒了一碗开水。

对于陈彦的这般对待,樊仁心中虽有火气,但却也不敢对其发作,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咽。

至于樊亭,此时则仍旧是那副满脸堆笑的姿态。

他并未直接切入正题,而是先环顾了陈彦家的装饰:“早听说陈彦兄弟箭术一绝,每次进山都能满载而归,可家中却为何又如此拮据?难道是赚取的银钱还不够花销吗?”

陈彦闻言直截了当的说道:“朝廷隔三差五便要向百姓征收赋税,这芒砀山里又有多少东西能够我打的?”

“与其问我钱够不够花,那还不如由您向朝廷进言,让陛下给咱免除些徭役,赋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