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吃了那个梦中的怪物之后，看见了什么？”刘痕继续刚才的话题。

“无数和我一样随时可能饿死的荒民，无数被营地驱赶或是压榨的荒民。”

常馨说道：“时间过去太久，具体细节忘记了，但是其中有几个画面，我记忆深刻，一个画面是营地人有着堆积成山的食物，吃不完的食物宁愿任其坏掉也不愿低价交易给荒民，还有一个画面是黑暗中无数对抗寒冷和饥饿的荒民，还有营地人藏身地底，在明亮的灯光下肆意享受，建造高高的壁垒阻拦荒民，外面的黑暗中到处都有人没衣服穿，到处都有人饿死的画面。”

“吃不完的堆积成山的食物？这种画面……怎么感觉那么假？和正常的梦境反而很像。”

刘痕说道：“这是那个梦魇故意让你看到的？”

“不知道。”

常馨回答：“不过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有了夜雾世界的概念，同时也萌生了打开营地人的粮仓，分发给所有荒民的念头。”

这时刘痕不由得想到小黑石曾经说过的话：梦魇和小黑石可能是同类。

这里的同类……现在仔细想来，或许是小黑石融合了愿望之石之后的身份。

而愿望之石竟然能够实现将死之人的愿望，这绝对不简单，很大概率是规则层面的。

梦魇如果也是规则层面的，那和正常的妖魔，或许完全是两种存在。

这样的存在，怎么想都不太可能被一个没觉醒的普通荒民小女孩在梦中击杀，哪怕是分身也是如此。

“你刚才说，你很小的时候，就在梦中和梦魇战斗，敌人都是什么样的？”

刘痕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常馨说她那个时候异能就有觉醒的征兆，会不会是梦魇察觉到了这种恐怖的能力，于是专门针对性的对常馨进行训练？

虽然感觉不太现实，他不太相信那种地底的怪物会做这种事情，但他毕竟不是梦魇，更不知道梦魇究竟是什么。所以具体真相如何，很难说得清。

“没错，不断的战斗，敌人有的是我自己，有的是疯民，也有的是魔怪等等黑暗中常见的怪物。”常馨回答。

两人不断交谈着，主要是交谈对夜雾世界的概念和对未来的规划等等。

这一谈就是几个小时。

当事情谈完，刘痕身体都软了，走出浴池的时候双腿不断发抖。

反而是常馨，虽然精神也有些疲惫，但消耗却没那么明显。

“你的身体素质……”

常馨看出了异常：“所以你给我们的那种衣服，才是你的力量来源？”

之前在浴池中她就感觉到了，刘痕的力量虽然比普通荒民强了不少，但却强得有限，完全看不出之前和她并肩作战击退铜龙的那种恐怖身体素质。

事实上从之前吴愿明等人的交谈中，她就猜到了这种可能性，现在才算是证实了这个猜测。

“没错，不过那种衣服完整套装需要的材料非常稀少，暂时没法普及。”

刘痕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那么就按照我们之前商量的，我做后勤之主，你当你的女王，我需要的材料要放在你的所有目标中的第一优先级，要优先帮我找到那种材料，其他的一切都要往后靠。”

“好的，我需要你的能力，需要你为我提供物资，你的能力提升了，对我也有好处，我会竭尽所能优先帮你寻找材料。”

常馨忽然说道：“之前你询问童锟的那种银矿，我知道哪里有。”

“哪里有？”刘痕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