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净嘟囔道:“这个没耳性的,逛街玩去了吧?不急不躁,就该饿他一顿。”说着,去房间给八戒留了纸条,然后大家去了全素斋。
再说八戒被小姐 “推了油”,才知道上当,后悔莫及。这事不光彩,也不好声张,乖乖地掏钱走人。
出了门,终于在这条街上找到一家小饭店,跟店老板商议好,同意吃饭时给帮助馏馍。这才走出饭店,记准了位置,急急忙忙地往回赶。
回到宾馆,见两个房间的门都闭着。敲不开,也喊不到人,只得找服务员开了门。
八戒跟悟净住的一个房间。进了门,开了灯,自言自语道:“一个人也没有,都跑哪去了呢?让我找饭店,饭店找到了,可他们人不见了。走了也罢,起码沙师弟不能走,得留下来等我呀。把我自己丢这里,啥意思?”不由得叹口气,坐在了床上。
突然想起,身上连个钱毛也没了,就是去那里吃饭,师兄要我付账,不是难看吗?转念道:“看样子只能借悟净的钱了。正好他们都不在,机会难得,也省得当面啰嗦跟师弟商议,先借了再说。”
他走到自己的床边,打开床头柜,先藏好请来的宝贝。然后绕到悟净的床前,打开床头柜,见师弟的大提包依然放在那里。不由得心里高兴。伸手把包提到床上,正要拉开拉链,可又怕有人进来,忙走过去关了房门。然后回来,打开包,翻了翻,果然在衣服下面摸出一沓钱。拿出来看了看,都是十元的。顺手狠狠地捏出一叠,装进自己口袋,把剩下的钱仍然放好,用衣服盖上,拉好拉链,放回原处。
他又走过去打开房门,在外面四处张望一下,仍不见有人。这才放心地回到屋里。闭上门,坐在床头上,掏出钱数了数,只有三十多张,后悔拿少了。
犹豫一会,想道:“反正拿了,还是多拿一些好。怎么也得凑个整数,起码五百元。”
于是又来到悟净床头柜前,正要开柜门,手又缩了回来。觉得还是有些不妥:毕竟师弟不在,又是差旅费,说是公家的钱。万一他们闯进来发现了,自己讲不清楚。特别是这个猴哥,神出鬼没的,什么事能瞒得了他?
想到这里,觉得不好。猛地站了起来,怀疑师兄、师弟正躲着哪里盯住自己呢。哪还敢去开床头柜?四处张望着喊道:“师兄、师弟,你们在哪呢?我回来了!”
喊了几声,见没有人应。走到里面把窗帘拉开,也没见个人影;又把房间的灯全部打开,这才发现桌子上有个纸条。八戒拿起那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二师兄,我们去了全味斋,宾馆西面两公里处。搭出租车就能找到。师弟悟净。”
八戒看了纸条,紧张的心才放松下来,道:“真会摆弄人。叫我找饭店,费了天大的劲,他们竟然跑一边吃去了!”
发泄一通,喘了口气。又去打开悟净的床头柜,从包里拿出钱。看钱也不多了,先凑够自己的五百元,把剩下的钱放好,才逍遥自得的走了出去。
正要打开房门,又突然想到:这钱打心里说是借的,可是如果他们走了,不知道什么时间能还上哩?这件事只能跟师弟讲,万一师兄知道就不好了。不如跟他学,也给师弟写个纸条,省的当面解释。等他们回到雷音寺,再想说、想骂也晚了。反正这钱不是偷的,能把我怎样?
于是又回到房间,桌子上有现成的信笺、铅笔,拿起笔来,写道:“师弟,十在对不猪,我呆的两千快钱花玩了,戒你五百。今猴见面一定环。师兄。”八戒很少写字,不管错字别字,自己念懂就行。
小主,
写好,念了一遍,觉得“钱花玩了”不妥。从家里来的时候,翠兰交给我两千块钱,他们是知道的。如果说花完了,怎么解释呢?能说遇见个相面的,买了镇宅之宝;又遇见个洗脚房小姐,干了那档子事吗?带钱是做生意的,生意还没做,就把钱花完了,怎么说也没理。仔细想了想:“不如干脆说钱丢了,被偷了,管他呢!”
于是把那张纸条撕掉,又拿过一张信笺,把钱“花玩了”改为“全丢了”,然后叠好,放到悟净包里最下面,这才放心地离开房间。
八戒知道全味斋在宾馆西面,不到两公里的路程,便急匆匆地赶了过去。走了一段时间,觉得距离差不多了,便打听路人,却没人知道这个地方。心里不免着急,才想起找出租车。
好不容易拦到一辆车,八戒问道:“知道全味斋吗?”司机打着手势让他上车。八戒这时又想到:刚才就拿了师弟五百块钱,是个整数,是应付做生意的,这钱不能动呀。还是不坐车为好。便问司机:“全味斋在什么地方,你能告诉我吗?”那司机气呼呼地骂道:“小赤佬,问路呀?”一踩油门,把车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