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感觉可好些了吗?”进来的是晴芳,手里端着杯盏,“太医叮嘱过,说让婕妤多喝些温水,婕妤喝些吧,润润嗓子。”
谢玖正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接过杯盏喝了几口,喉咙里舒服些了,才叹道。
“总以为自己身体好,而今病一回,才发现也不比从前了。”
“婕妤这话说的,老气横秋的,婕妤今年也才刚满十九。”晴芳道,边扶着谢玖起身。
谢玖似有些微微发愣,站起来后,才自言自语似的道了句,“倒像是已经过两辈子了。”
和吴榷成婚的事情,似乎就是前世的事儿。
晴芳眼里带着几分担忧,“婕妤起了一场高热,到底伤身,还是不要多思的好。”
她这么说,谢玖略低下头来,敛了敛眸子,应了一声。
缓神片刻后,才问起,“意嫔的死,你查的如何?”
提起这事,晴芳面上严肃不少。
“想必皇上与婕妤说过了,是送饭太监起了歹心,不过那太监被杖毙后,奴婢悄悄去看了他的尸身,婕妤此前暗中与奴婢提到的,罪犯手上身上有抓痕,奴婢并未在他身上瞧见,可见,行凶之人应当不是他。”
替罪羊罢了。
“但奴婢,也着实再没查到什么别的疏漏了。”晴芳语气里有些惭愧。
谢玖拍拍她的手,“不怪你,动手之人虽仓促,但着实干脆利落,又没有任何目击证人,而今想找出那人,只能是从查看伤痕这一点上入手,可宫里的人这么多,无异于大海捞针,此事,只能日后再慢慢查了。”
不过有了清晰的怀疑对象,应该也不会很难。
“难得皇后让我好好养着身体,早上不必去请安,我也就不折腾自己了,趁机歇上一段时日吧。”谢玖眸中暗光浮动,“对外就说,我意外撞见了意嫔惨死之状,吓的心神不宁,惶惶不安。”
晴芳会意,立刻点头应下。
接下来的几天,谢玖真就关起门来,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期间,安庆堂里唯一发生的波澜,便是有个宫女不慎打碎了御赐之物,被谢玖打了五十板子,赶出去了。
这算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就是皇后,似乎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表现出来。
除了这个,宫里也确实是难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