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本桢露出惊异之色,不过显然已经相信了。
陈家一直都有漕运业务,也在偷偷从事海运,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得很。
原本以为两父子倒向朝廷,会在海运方面有所收敛,毕竟不太见得光,没想到都快成了朝廷的辅助工具。
“不瞒席兄,犬子来信提过,天津一旦获胜,当今圣上必定进一步推动开海,前些日华夏日报就报道天津被收复,相信要不了多久,开海一事便天下皆知!
天子敢用商贾,必然会有所甄别,但过往之事想来不会计较,江南商贾前途大好矣!”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还望陈兄美言几句!”
席本桢能有今天的家业,绝非等闲之辈,这点道理门清。
“哈哈哈,那是自然,然席兄今日慷慨解囊,怎逃得过锦衣卫眼睛,此举可直达天厅矣,席兄已经用行动自证!”
“哈哈哈...”
二人相视大笑,洞庭商帮专攻丝绸、钱庄、典当、粮米业务,相对徽商和以前的晋商,只是更显低调罢了。
有他席本桢向朝廷这番示好,当今天子不可能于他不顾,否则如何安定人心,前景值得期待。
接着,两人密议一番。
就现银何时运过去,采用何种方式等,进行了详细筹划。
下一步,就等着抽东林党和复社的嘴巴子,为朝廷立下不朽之功。
......
翌日。
银行还未开门,苏州分行门前已聚拢四五十人。
看样子大多衣着华丽,或是一身儒衫,手里还拿着一张张存单。
平民百姓纷纷躲避,生怕冒犯,不过这阵仗非同一般,难免引起路人驻足观望。
“董兄,好久不见,今日起得这么早?”
“原来是钱兄,不瞒你说,董某听闻银行银库告急,以前董某贪图所谓利息,然若朝廷将我等银两挪用,董某岂不因小失大,悔不当初矣!”
说完,董祖常一副痛心疾首。
“是啊,钱某也曾听闻,故今日特来取钱,也不知传闻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