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鸢拿过看了看,收了起来,心中生出一股万事皆了的空茫感。
人好似被抽空了一般。
终于结束了。
她转身走出了民政局,站在门口等着。
陆昂却是后出来的,他见夏知鸢等着,有些迟疑走过来,问道:“去哪,我送你。”
夏知鸢看着他说道:“你将大黄带来这里,对它也有分责任。”
“你给它口剩饭就行。”
她没地方安置大黄,若流浪在城里,会被捕的,不知何种命运。
陆昂默了默,“这个时候,你心里想的是那条狗?”
夏知鸢嗯了声,“麻烦你了。”
陆昂沉默,夏知鸢就当他答应了,挥手招出租车。
上车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转身面向陆昂。
陆昂的眼里闪烁微微光芒,他看着她。
夏知鸢从帆布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递给他,“这个还你。”
红色的丝绒戒指盒,在阳光下,红得刺眼。
陆昂一时没接,夏知鸢塞他手里,转身上了出租车,车入车流,不见踪影。
陆昂握着东西,表情陷入了一种茫然。
好一会回过神来,打开了戒指盒子。
里面是一对婚戒。
一对婚戒?!
一个女式钻石戒指,一个素圈男士戒指。
男士戒指?
陆昂瞳孔颤了颤,下意识抬起左手,左手的无名指上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素圈戒指。
两个一样的素圈男戒,在阳光下泛着金属的流光。
他丢掉,又没找到的戒指,一直在夏知鸢手里?
陆昂一时间烦躁地转动身体,揉着眉心,他不断地深呼吸,最后冷静了下来。
只是眉头依旧紧紧蹙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烦了,夏知鸢真的太烦了。
“他有病啊,他又在发什么病,是不是有病,到底有什么疯病?”
庄园里,陆老爷子像老狮王,不断踱步,终究忍不住,砸了手里的东西,碎片飞溅。
吴管家将电话递给他,“老爷子,电话通了。”
陆老爷子深呼吸,压住了情绪,脸上露出慈和的表情,清了清喉咙才接过电话。
“知丫头,我是爷爷啊,听说你们离婚了。”
“真离啦,和平分手啊,这样啊!”
“有事一定找爷爷啊,别憋心里啊。”
“嗯,知道知道,我一定好好注意身体,好好好,再见。”
挂了电话,陆老爷子脸色瞬间就挂下来,阴沉无比,浑身气势恐怖。
“把陆高明和他那儿子叫过来。”
一旁的赵医生无比关心,“哎,老爷子注意情绪,血压要上去了,注意血压。”
陆老爷子坐下,双手杵在龙头黄花梨拐杖上,语气沉沉:“他们会离婚,还真是一语成谶。”
吴管家安慰道:“也只能顺其自然。”
那边,陆高明挂了电话,脸色严肃看着陆昂,“走吧,老爷子叫我们过去。”
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一定要给老爷子一个说法。
一旁的姜玉英想说话,陆高明率先说道:“玉英你在家等我们回来,老爷子这回很生气,会吓到你。”
姜玉英看了看丈夫儿子,只能点头。
父子俩上了车,陆高明率先开口道:“为什么,之前非要从老爷子手里把人抢出来,到你手里了,又扔了?”
“她是人,不是你小时候玩的玩具。”
陆昂面色淡漠,“她影响到我了,妨碍到我的思想,妨碍我的行动,妨碍我的心情,干扰我的自主意识。”
陆昂转头看向父亲,“我不能接受被人掌控,那代表引颈待割。”
他说这话的时候,异常理性。绝对掌控。
陆高明气笑了,“陆昂,你他吗要修无情道,杀妻证道啊你。”
一头桀骜不驯的野马,拒绝臣服。
陆昂反讽,“休假你都在看小说呐?”
“关你屁事。”
他辛苦这么多年,就不能轻松轻松,享受享受。
陆高明看着儿子,“陆昂,婴儿时期的全能自恋,在你身上都还没消散。”
“无所不能,世界和我浑然一体,而现实又刚好满足的条件,让你站在陆家构筑的高台上,呼风唤雨,掌控一切。”
“本以为这次舆论事件,对你是一场挫折教育,但没想到让你越发自我膨胀。”
“你就这么难以接受他人对你的影响?”
“你想过没有,你掌控别人的时候,看到的不是人,是一颗颗棋子。”
“听说你为了夏家丫头做的事情,还去她生长的地方,是怀着心情去做的?”
陆高明有些期待地看着儿子。
陆昂扯了扯嘴角,眉眼却淡漠,“用熟悉的东西攻防她的内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