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了无的话,想到最近确实经常梦魇。
暗算了一下时间,似乎就是我对墨苍冥有了异样的心思开始的。
动心,心动……
可她不是前世吗?
已经死了,还怎么醒?
难不成,真的是她的记忆在苏醒?
我起身朝了无合十还礼:“多谢大师!”
他这算是投桃抱李吧。
看着他往后院走,华鸣嗤笑了一声:“虽说有误差,却是不是有种报应不爽的感觉?”
我转眼看着华鸣,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憋闷。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可了无和常三娘的事情,似乎都在避开,又冥冥中自有定论。
那种避不开的宿命感,让我想到梦魇中墨苍冥的无奈。
他永远不能得偿所愿……
我心头复又一阵闷痛,天道……
点了根香,给柳长眠的神像敬上,又往清水中滴了三滴血。
不再理会总是生事的华鸣,起身回房,又给墨苍冥上了香。
感情是感情,该供养他的,一样都不会少。
只是再多唤什么“鬼君”“夫君”都不太可能了。
希望他寻回前世那位记忆后,看有没有办法,将我魂魄或是记忆抽出来,我能事先捏个泥像,把自己当成鬼放土窑里养着。
光是想着,我就忙到后院给五女鬼和鼠母敬香。
却见老白在熬药、捣药,常五娘满脸愧疚,小声的拉着常三娘说着什么。
后院角落里,了无盘腿打坐,好像入定了一样。
华鸣坐在石桌边,还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
我心头发闷,刚在土窑边上了香,里面就阴风卷动。
柳长眠和龙应语她们,炼好丹回来了。
龙应语她们在土窑里朝我行了礼,就回各自的泥像了。
柳长眠握着个油光水亮的葫芦,看着这么多人,好奇的道:“怎么这么齐啊?”
常五娘心虚,立马拍了常三娘一下,想逃,却被华鸣挡住了。
这事不能瞒,也瞒不住。
正好中毒处的腐肉还得再刮一次,我示意柳长眠坐下,一边让老白清理,一边将事情说了。
柳长眠听到最后,沉眼看向了无,脸上已经有着鳞片迸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