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每遇到实力强劲自己非常多的对手,他都把这当成一场生死决斗。
不出所料,寒剑并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白雾之中,鞭形消散,突然又窜出一把弯身长枪。
此枪头为弯刃,柄长如蛇身。就仿佛,浓雾之中蹿出了一条黑蛇一样,朝他张开血盆大口。
燕子归瞳孔剧震,靠着绝佳的求生欲他于空中折身躲过。
只是不巧,这一下折的太过,腰骨酸涩旧伤复发。
他眉头一蹙,来不及注意伤迹便立即后退在地上,连着翻滚几圈向后躲去。
然则,这场战斗就在他的闪躲中结束了。
来回躲了好几步后,一把冰凉的刀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顿时间停住了脚步。
“结束了。”裴书冷不丁的说着,他看似毫不留情,实际已经大大放水了。
否则,在最初两人刀刃相碰时,燕子归就输了。
剑刃的冰凉传到他的脖间,那是比广寒门的山雪还要冷的存在。而有关于裴书的行踪,他并未捕获到分毫。为了躲避,他断掉了灵气探查,输的彻底,破绽的无话可说。
再冲裴书这份绝佳的隐蔽力,燕子归就输的心服口服。
他起身,召回自己的剑,抱拳敬礼。
“是我输了前辈,感谢您的教导,我学到了很多。”他说着,全然不似前面输了擂台的许多人一般,愤愤不平。
他持着笑颜,扬长而去,仿佛自己才是赢家。
台后,公允有些讶异,这场比试未免有些太快了。她在银白台做了那么多年的公允,竟然鲜少的又见了一次,绝对的实力碾压。
过尔,她记下燕子归的失败,宣判了裴书的胜利。
“银白台二场,擂主更换。散客会散修‘裴书’,第四擂,第一场‘胜’!”
公允书写着,笔墨划过行字时,她没有料到,自己过后会有多忙。
“银白台二场,散客会散修‘裴书’,第四擂,第二场‘胜’!”
“散客会散修‘裴书’,第四擂,第三场‘胜’!”
“散修‘裴书’第四场‘胜’!”
“第五场‘胜’!第六场‘胜!’......第十七场‘胜’。”
喊到后头时,公允已有些累了。为保正确,每一场的比试结果都得通过特殊的灵力毛笔,一字一句的书写在册,以免有人篡改记录。
而她,则马不停蹄的一场接一场的写着。有时候,上一场的记录还没写完,下一场裴书又胜了。
不知不觉间,裴书已经成为了银白台二会场,第一个接近胜利的擂主。
只要他擂台的守擂达到三次,就可以跻身晋级下金台的比试。而届时,也不会再有过多的倒霉孩子,碰到他就输上一场,记一次。
比武的久了,甚至有小辈调侃,这大哥哥就是来砸场子的,实力恐怖如斯,根本不是他们几个毛头小子能对付的。
碰上裴书,就等着输吧!
十八九岁的孩子,说不大也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了。
十七场擂台下来,裴书可还完全有劲呢。不过这样的碾压,也让他觉得,自己离胜利更进一步了。
离那个遥远高台上的人,更近了。
银白台的五十四场胜利,他迟早会拿下,也势必会拿下。而接下来的,下金台、上金台、琉璃台,他都要闯过去。
他要去拿这个虚伪的天下第一,去够那个高台上被绑架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