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一动,红线的缠绕就愈发紧致,将她的胸口死死勒住。
“呃!”她痛喊着,无法寸动。
面前,活动自如的余山茶则缓缓收剑,颇有乐意的望着这一幕。
“信子啊,我们能在这里相遇,我都说不清是缘分还是孽缘了。不过呢,你们还是太大意了。这一旦中了阮生的‘情丝网’,就没有逃脱的可能喏。”
她说着,山茶花剑扬起,欲一击将牧信子踢出对局。
然则,人不能动,剑还不能动嘛。牧信子浅笑,立即召回风信剑,本着风信剑能化花瓣厄独特性质。她招来剑身化花从背后冲来。
余山茶感知到动静,扭身挡了一下。
“哼,你才是,不要太大意了啊。我不能动,但花灵能动,剑能动!”说着,浮在牧信子身后的花灵,穿过层层红线丝,握住了赶来的风信剑。
情网丝除了能控制肢体外,还能压制感情、欲望,甚至于捆住人的灵脉,让受之人连武器都无法召动。但不巧,牧信子在几刻前,召唤了风信花灵。花灵是超脱体制的存在,因此,牧信子还算能动。
花灵如她心意,一剑一式皆劈斩飞动。
但,这些攻击都只能砸到余山茶,阻碍她对自己出手。而那些缠绕不断,密密麻麻的红线,是无形无影的存在,压根劈不中。
这边,牧信子暂且应付下。而另一头的阮生和裴厄,却不好受了。
裴厄一直在动,在反抗。尽管他知道这样做心底要忍受锥心刺骨的疼痛,可他仍然在动。
而阮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额间流汗,不停的吹奏乐音,布施更多红线,控制裴厄。
可似乎,他越稍加控制,裴厄这头蛇就愈发凶猛。
他的额头、脖颈、手臂都青筋四起。红线捆绕着他的心,流入经脉,一丝一毫都给他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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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再动了,再下去红线的控制,可就不是我说了算的!”阮生好心劝诫着,他不知道面前这人,究竟经历过什么,为何如此要命的疼痛,他宁忍也不从。
“呃……。”裴厄动着气,手臂脚步在一点点的挪动。远处,却邪在震刀,等候着主人的呼唤。
“情丝网会压抑一个人的心绪,我感到,你是为了某个人才这么做的。可是如此置自己于生死不顾的境地,难道不怕,失望之后得不偿失么?”阮生说着,看向裴厄的眼底,似乎有些嫌弃。
相思门人,不沾情爱,更有甚者视情爱为肮脏之物。
“我、我已经失去了一次……不能,再有一次!”裴厄说着,目光放在却邪身上。血丝充红了他的眼底,他必须得赢。
“你不要命了?输了又怎样,拼了命只为一人,才真是愚蠢。”
“呵,随你怎么说……我要‘赢’!我要救他!!”话越说越激烈,裴厄的心澎湃的跳动着。
“铮——”的一下,却邪摆脱控制,调转方向冲向阮生。
“什么!?”阮生惊诧。
过后,阮生不停地躲着。如果裴厄一定要如此,那他也没有认输的道理。至少,他得让这个被爱冲昏头脑的人,认清楚,为他人损自己,根本不值得。
他不停奏音,十条、百条、千条的红丝刺入裴厄躯体,缠绕着他的心脉。
“呃啊!”裴厄不由自控的呐喊着,层层加剧的红线并无疼痛感,只是犹如压着人喘不过去的石山,让他在振动时产生了更多的痛苦。
剑追着,裴厄妖脉被堵,无法施展妖力,唯能操纵的就是这个了。
忽然地,他似乎想到解决方法。
在剧烈的意识压迫下,他命令剑,冲向自己。
“噗——”剑身穿过胸膛,直斩心口。
狠心到攻击自己的方法,不仅让里外看客都诧异一声,连让跟他对阵的阮生瞠目结舌。
“却邪,燃尽——天火!”裴厄嘶喊着,即便身上不见血,但这剧痛也不是假的。
却邪入膛,劈断了内里无法撕裂的红线,让他得以解控。
而赤火天降,也在这一刻焚起。
却邪身上突然着起爆火。深重的火焰中,红线焚烧殆尽。而这样的冲击和烈火,也如一场爆炸,冲向了阮生。
“唔啊!”他连着后退好几步,在即将被轰出结界时,转动离萧出了法阵,阻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