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诵念‘请神咒’一夜,多番叨扰它宫神明,只为请吾,为尔证述冤屈。既现下,吾已来,汝便说吧。”
被提来的人欣喜若狂,他连忙屈膝,跪在腾云之上,放下手中刀剑。
“多谢神官,多谢神官!在下乃已灭‘无金剑宗’传人之弟子,‘李轻州’。我要述说的冤情,便是十年前,余下江湖门派,扯着正义之师的名号,对我故宗行杀戮灭宗之实!虽然当时我才婴年,无法参与亦无法阻止此事。”
“可此事累累在册,实为真实所发生过的。但在下,所述的却不止如此。”
“因为,当初的地狱恶鬼,不仅不忏悔告慰,反而还逍遥法外悠然自得!!”李轻州将眼神投向下去,恶狠狠的瞧了他们一眼。
“我知晓故宗灭门已是十年前的旧事,翻案乃至还宗门一个清白,已经是奢求渴望!然而,就当在下以为,剑宗逃亡之人都已归入凡尘农家,过自己朴实的生活时。却不料,曾经剑宗掌门亲传弟,身负神武之主的‘许神医’。居然惨遭被他们追杀、哄抢数十年!只因一个可笑的传闻,只因一个轻而易举便可拆穿的谎言!便遭受如此不公之事整整十年!”
“之后,在下原以为,他们此等人间无常恶鬼,逼人行事到如此地步便够了。却不料,他们竟将我这位不曾谋面的同门师叔,捕戮在此!以条条框框虚假的谎言,将他继续架在高处,成为一个待人哄抢的猎物!!”
“他们虐待、强刑、反复戮杀我这位师叔,只为逼他就范!此等有违人伦道常,无边恶鬼的行径,竟就发生在青天百日之下!!而我惶恐,师叔已经命数将尽,不得救便罢了。可这群人,却还口口声声的说,此乃我师叔自愿!是我师叔,甘愿沦为遭人虐杀的畜牧!!!”
李轻州说着,他嘶喊到泪水横流,气到青筋暴起,面红耳赤。
“宗门蒙冤,同门惨遭戮杀,生还之人了了几许。如今就连世间仅剩不到的独门传人,都被如此凌虐,以待最惨烈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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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轻州恳求神官大人!恳请端允会坛武神!为我宗平冤屈,为师叔惩恶人!!”
说吧,擂台上不少的人都纷纷下跪,其附和的声音掀上天际,震耳欲聋。
“请神官!明是非!还清名!惩恶人!!”
如此汹涌的声音,仅是了了几人发出来的。他们个个声嘶力竭,喊的红泪愤火。
笛苍梧望着下面,是这声音震开了雷雨,是这意志驱散了乌云,并非神明。
冤屈已道,其余的凡人瞠目结舌,他们左右相望,默默放下了手上的剑。
孰是孰非,他们真的不懂了。
而空中,有仙神为之动容蹙眉,而有的则是被带动的气上心头。
“谎话连篇!!黄毛小儿,宗门故去时你不过五岁,听从他人谗言在此污蔑!你所说,如何可信?”天神在上,铜镜至面,岂料玄阴派掌门凤涿,仍然顶着强威力保自己。
然而,他的此番话却没有追随者。
叫嚣最猛的悟庆慌了,自诩高洁的思檀也怕了,那一副冷漠利益的广朔抖了抖,就连行使一向招摇放纵的金子狐都颤抖起来,她捏不稳剑,致使其坠了下去。
十年前踩着剑宗尸首的玄阴派宗主,并非凤涿。那位李掌门已经逝去,所以凤涿才能口口叫嚣,毫无畏惧之言,但显然,他这位徒弟遗传的很好。
一个人的反驳,在寂静中最为无用。望着四下无动于衷的身影,和那一副副害怕的面目,凤涿十分不解。
“几位掌门,你们怎么了?”他还痴傻的疑问起来,四面环顾。
而此时,天上的神明唇不动,却发出了一声轻哼。
笛苍梧勾着唇,背着的手转为环胸。
她目视着那些罪魁祸首,轻声问候道:“几位掌门,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否?”
一句轻声的问候,冰冷的刺人心骨。
那些人不敢动,连一口咽气都不敢发。
过后,笛苍梧又动动嘴唇,继续说道:“十年不见,尔等的威名还是这般虚妄。十年前吾如何说的,似乎在汝等耳里,只是旁风一过?对么。”
她说着,人往前走了几步。
笛苍梧这一身鎏辉金甲,配上赤底的文武袖衣,将她的神威展现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