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罢了罢了。不说了,为师出去给你配药,你同裴公子好好聊聊吧。”
老神医哀叹着起身,人出去时,那沉木的香味也跟着走了。
屋内不剩旁的人了,见师傅离开,许清弦便哭了起来。
他虽喊不出声,可泪水和泣音倒传达了过去。
“阿弦,怎么了?”裴厄一惊凑近了些,手抚上他的面颊,替他拭泪。
许清弦道:裴厄,你扶我起来,抱抱我……
“好。”话落,裴厄便俯身将人揽入怀中。
不过许清弦的筋骨尚未恢复,他也只是以瘫软的姿态,趴在裴厄身上。
因此,坐起来后,他又抱怨到:哎呀,手抬不起来,想回抱你都不行。
闻言,裴厄笑了,他将许清弦的手抬起,帮他架在自己肩上。
“这样呢。”
见状,许清弦破涕而笑:好多了。
二人靠在一起,裴厄像久得珍宝般,捧得小心翼翼,却又搂的深重,怕一放手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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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许清弦又哭了,泪水就那般滴在了他的肩头。潸然泪下,湿濡了他的衣肩。
许清弦:怎么来的这么慢,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对不起,是我错了,对不起……”说到此话,裴厄也只得垂眸道歉。对于他的迟来,再多的解释,都显得没有意义。
许清弦:你也被那个人拦了吧,身上可有损伤?
裴厄抚着他的背脊发丝,温情地抚摸,并回着:“没有,只是被他算计了一下,身子好着,无碍。”
许清弦:骗人,金光剑都告诉我了。
“……抱歉。”裴厄又道歉,他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蹭着他,摸着他,像求爱的小狸猫般。
许清弦:那个混蛋呢?你如何杀了他。
裴厄:“我将他碎尸万端,死在了天下人面前了。”
许清弦:那还是不够,比起我受的,少多了。他嘟囔着。
说着,裴厄又摸了摸他的脑袋,仍然柔情地抚慰着。
“你受苦了,阿弦。若你实在不解气,我们去寻剩下的人,到时你想怎么奉还就怎么奉还,如何?”
许清弦想摇摇头,却摇不动。无奈下,他回了句:不用,我就剩一个月了,好好走走凡间便好。
“嗯。”二人久违的攀谈,似仅仅过去十几日却仿佛过了许多年一般。
屋内香薰袅袅飘着,外头吹来的风凉意了不少。
冬去春来,夏热秋爽,又快是一年秋天,要到了他们相见的时节了。
此时,许清弦正巧靠着裴厄,看见了外头的窗影竹落,倒觉舒适。
然而,他还没惬意多久,一声“砰铛”就猛地砸了过来。
“许清弦!许清弦!!!”是涂山忆,领着众人闯了进来。
闻音,裴厄吓了一哆嗦,趁着还没有更多人进来,他将许清弦缓缓放平了回去,盖上被褥。
此时,恰好涂山忆也跑了进来,他一见到许清弦终于苏醒,忍不住的泪眼汪汪,顿时间丝毫不顾男子气概,咆哮大哭起来。
“呜啊啊啊啊啊!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他趴在床头,蹭着许清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