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师傅只是这几日在别人那里,待有机会,我们再救出她。”
“啊……那个碧玉神君不会对师傅不好吧。”桃儿担忧着,她也不是那种什么不明事理的小童。
玉鸾抬手,抚摸她的额发。“不会,那人需要阿柳,不会伤害她的。”
碧玉实力不敌,自然无法压制笛苍梧。但倘若是以挟持卿折柳的目的,去控制笛苍梧,倒轻而易举。
此时、天宫——
层云蔽日,琼宫暗底。
本在高层的一处云殿里,殿宇深处却黑的见不到光色。
缠绕的丝脉,浓郁的结界,都关押囚牢着一个人。
此处大殿,不透光色,唯有门界,才得见唯一的光缕。
里头,一人正穿着华服端着茶水,坐在庞大的囚牢下,闲情逸致的品茶闻香。
烹茶之烟袅袅升起,看似惬意幽静。直至,一杆长枪破风而来,打破了此间寂静。
枪出如龙,却在即将得逞时,被轻易制住。
黑暗里,华服的光色格外刺眼,但却无法衬托穿着他的人,变得光鲜亮丽。
只见,那人侧过脸庞,持以笑意:“苍梧!你来啦,快进来尝尝,我这新得的云山茶。”
“不必!”笛苍梧站于门外,抬手将枪召唤回来。她怒目圆睁的盯着里头,气火烧上枪头红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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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那人又将茶杯放下,缓缓的起了身。他缓缓朝这里走来,面带微笑。
“苍梧啊,今日是我的登基之日,你是来恭喜我的么?”他恬不知耻的说着。
走着走着,人却在殿外光芒即将照耀脸庞时,停了下来。
“恭喜?趁火打劫、两面三刀之人可以恭喜的?”
“苍梧,话不必说的这么难听嘛。阿怀不幸亡命,我也倍感伤怀,好一阵心痛呢。”
“你还敢提他!?”突然,笛苍梧气火攻心,径直将枪尖抵在了的碧玉的脖颈之前。
黑暗里,碧玉并未侧动身子,只是笑颜陡然间就黑了下来。
“我有何不敢?他是我的弟弟。血脉相连,同父异母。伤在他身,自然痛在我心咯。”
笛苍梧闻言,冷笑一声:“呵,好算计啊碧玉。为了得到这个位置,你筹谋许久啊,竟然连这等事都算计的出来!起初,我还是以为是妖兵攻打天门,致使武神们无法援驰陛下,这才之时他不幸身亡。却不曾想,那日的文官都被你给策反了。”
“陛下死的那日!他们都在哭,可也都在笑!”笛苍梧几乎咬牙切齿的喊着。
闻言,碧生抬手,指尖捏着的那把折扇轻轻的搭在了枪上。他又稍覆力气,将红枪一步步压下。
“苍梧~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先帝早亡,阿怀又死于妖族之手。一群文官,能打得过山海界荒妖,九命妖蛇嘛?而你说我算计,我是父帝仅剩的血脉。金龙之身则为帝,此来亘古不变的规矩。血脉传承,生生不息,我只是顺应天命,何来算计呀?”
“那你就是这么——顺应天命的!?”笛苍梧说着,气到胸腔起伏。
她愤愤地将枪指向殿宇之内,那瞧不见光的封闭庙宇中,紫熏摇曳的囚牢里,绑着能操纵她的人,“卿折柳”。
话落耳畔,碧玉并未转头,他依旧笑着,回话:“苍梧,阿柳她身体不好,我这是在给她疗伤呢。她在这修养的时候,你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