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宁宛一个后仰,还好她用手撑在了身后。
“给,宁娘子你要的东西。”包灯气喘吁吁的站在面前,朝着宁宛伸着手。
看他这副模样,显然是用跑的,还不带停,不然不至于喘成这副模样。
宁宛朝他递了一杯茶水,示意喝了。
“先喝一杯,一会还需要你帮忙。”
包灯双脚一盘便就坐在一旁,抬手便就将手里端着的茶盏一饮而尽。
道:“宁娘子尽管放心,需要我做什么,直接吩咐便是。”
宁宛点了点头,但这会却也没有空看他,因为她正在全神贯注的从一个圆口瓶子中,用刚刚煮过的镊子从里面夹了几根极细的丝线出来。
羊肠线,这是宁宛费了不少心思才弄出来,一直便就放在随身的圆口瓶子中,本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却是没有想到今日便就会用上。
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话,有备无患,万事大吉,有患无备,万事皆休。
见宁宛如此郑重,场上唯二的两人也是不敢出声,唯恐惊扰了对方。
准备好自己接下来要用的东西,宁宛满意的看着眼前一字排开的用具,这是自己在这的第一场,也可能是唯一的一场手术。
自己还是要以虔诚而谨慎的态度对待的。
宁宛拎着酒壶到了一旁,将酒壶中的酒水倾倒在自己手上,不断的清洗。
随后招呼包灯过来,也是一样的做法。
包灯对此并无异议或者是疑问,因为过去他在一些军医那里也见过这样处理的,说是为了卫生,防止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带到病号身上。
而且这样处理过的病号明显比那些没有处理的发病要来的少许多。
所以要说一开始包灯还对于宁宛是否真的能治好薛恒的手带着七分信,三分怀疑。
现下却是九分信,还剩下一分是害怕。
桌案边的鱼汤从沸腾到寂静,从滚烫到冰冷。
阁楼上的鱼汤带来的香味从浓郁到弥散在整个空间,直至毫无一丝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