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世清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捋了捋安王的衣襟。
母亲今日来应当是看出什么,前来确认的。
他牵起安王的手,十指相扣,一起走到门前,打开门。
“母亲。”
“晏夫人。”安王的声音底气不是很足。
晏世清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安心。
晏母的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心知这就是儿子的答案了。
她走进去关上门:“谁先起的头?”
晏世清抢在安王之前开口:“母亲,是我。”
安王捏了捏晏世清的手,正色道:“晏夫人,我在选伴读时便对恒安上了心,是我有意引诱在先,您要打要罚,我都认。”
晏母的脸色不大好看,抬手摸向腰间别着的鞭子。
晏世清有些急切道:“母亲!但这段关系,是儿子定的调!”
他袍跪下:“母亲,儿子不孝,但此生儿子非霜辞不可。”
安王也跟着跪下,晏世清一句话又让他有想哭的冲动:“晏夫人,恒安是我的命,您要打就打我吧!”
见晏世清急了,晏母忽的笑出声来:“我当然知道,你是我的儿子,我岂会不知你若不开窍,安王就是使尽浑身解数勾引你,你也只会当他为人热情。”
晏母一手托住一个,将两人拉起来:“行了别跪了,王爷是如何敲开恒安这木头脑袋的?”
安王挠头:“臭不要脸的死缠烂打……”
晏世清抿唇:“别这样说,与你相处我觉得很舒服,我是欢喜的。”
晏母坐下,单手支着下巴,揶揄道:“你们倒是护着对方,生怕我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情?”
安王老实道:“恒安端方君子,文采斐然,我若是当长辈的,瞧着他被男人拐了去,定是要举着刀追出二里地的。”
晏母笑着摇摇头:“情人眼里出西施啊!这孩子我生的,我能不了解他?他啊骨子里还是随他那个爹,随他爹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情字一窍难开。”
安王不好反驳岳母的话,又不愿意说晏世清不好,折中道:“也多亏随了晏大人,若是早早的开了情窍,也就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哭都没地儿哭去。”
晏世清看着安王道:“各种因缘早已在暗中定下,我若生情,也必定是因为你。”
安王用力眨眨眼睛,不能在岳母面前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
晏母哪里看不出来安王两次红了眼眶,她心中微微叹息,安王的境遇她是了解的,想必未曾有过人这般坚定的选择他,到也是个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