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谌缓缓言道:“当初议谥之时,何进一反常态,坚持给先帝上美谥,再思及后来何、张二人亲密,想来宣威侯在其中出力颇多。”
“董卓发掘诸先帝陵,却独不敢掘文陵,想来亦是因宣威侯之故。”
“宣威侯对先帝如此忠诚,昔日又是董侯党,若是让他攻进长安,迎回天子,天子在得知此事后,会不会治牧伯的罪?”
“诽谤天子,这是死罪!”
荀谌继续恐吓韩馥,“到那时,牧伯是自己乖乖的把首级奉上,还是等宣威侯带兵来取?”
“还望先生救我!”
韩馥瞬间怂了。
沮授偏过头去。
算了,一会等荀谌走了再劝吧。
韩馥是个什么性子,沮授心中门儿清。
基本上可以用怯懦无能四个字来概括。
胆小,又怕死。
现在这股懦劲儿上来,谁都说不动。
“此事倒也简单。”
荀谌微微一笑,“宣威侯迎回天子,天子必然降罪牧伯。”
“既然如此,牧伯只需要让他迎不回天子不就行了?”
“荀谌!”
沮授瞬间瞪大眼睛,大声怒斥道:“你颍川荀氏好歹也是名门望族,世受国恩,怎能说出如此悖逆不道之语?”
“来人!
甲士们挎着个批脸进来。
这都几次了?
沮授指着荀谌,“把此无君无父之人给我推出去斩了!”
甲士们看向韩馥。
“退下。”
韩馥开口说道,随后看向荀谌,“还请先生详言。”
甲士们翻了个白眼。
二位上官,你们能不能商量好了再叫我们进来啊?
“明公!”
沮授痛心疾首,“荀谌狂妄,竟说出如此悖逆犯上之言,不杀何为!”
“明公先前言论,只是受了袁绍胁迫,才不得已而言之,届时只要明公与天子言明,想来以天子圣明,不会怪罪!”
“反倒是他。”
沮授指着荀谌的手有些颤抖,“明公今日若从他之言,那才真的是万劫不复了啊!”
袁绍现在都这逼样了,你直接把锅甩给他不就行了?
干嘛还要和他扯上关系?
欠打啊?
沮授再次叫来甲士,让他们把荀谌推出去斩了。
“我看谁敢!”
韩馥怒视沮授,“沮授!我才是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