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正在值夜的衙役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鼓声吓得不轻,有一个甚至不小心把手里的灯笼都给摔掉了,灯笼里的火苗一下子就窜了出来,差点引发一场火灾。
再看那青玉案上,堆积如山的七十二桩积案卷宗,每一本都显得那么厚重,仿佛承载着无数的冤屈和不平。
而在这小山般的卷宗堆的最顶上,放着的正是那份“永丰粮行纵火案”的卷宗。这份卷宗已经被搁置了整整三年,纸页都已经泛黄,就像秋天的落叶一样脆弱。
“传原告陈大柱!”随着一声高喊,瘸腿老农被两名差役像拎小鸡一样架上了公堂。
此时的公堂之上,气氛凝重,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堂中央的萧谨言身上。只见他已经褪去了官袍,身着一身粗布短打,正蹲在炭盆前,若有所思地盯着炭火。
当陈大柱被带到堂上时,萧谨言突然开口问道:“你说火起时闻到了苦杏仁味?”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让人不禁一震。
陈大柱哆哆嗦嗦地回答道:“是……是的,大人。”
萧谨言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将一块烧焦的木头扔进了火盆里。瞬间,一股青烟腾空而起。紧接着,他迅速甩出一根李宝儿特制的试毒银针。只见银针在接触到青烟的瞬间,针尖立刻变得乌黑!
“这不是普通的火油!”萧谨言猛地站了起来,手中高举着那块烧焦的木头,大声说道,“此乃太医院禁用的‘雷火硝’,遇水反燃!”
他的话音未落,满堂皆惊,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就在这嘈杂的议论声中,萧谨言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人群一般,直直地指向了坐在旁听席上的永丰粮行东家。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人群中炸响,使得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萧谨言的表情严肃而冷峻,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显示出他对这件事情的重视和决心。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威严,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速查此人三月前在药铺的采买记录!”萧谨言的这句话如同命令一般,不容置疑。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永丰粮行东家身上,似乎要从他的身上看出一些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