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元神这般想罢,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故作为难的神情,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这倒也不是不方便说,只是道友刚刚的问题,让我心有所思而已。”
它稍稍停顿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继续说道:“我虽化为元神,可这所处之地灵气实在太过匮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正因如此,我才一直不能化形也。”
说罢,它静静地看着燧人,试图从燧人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信息。
燧人听了玉鼎元神这话,犹如被一道灵光瞬间击中,脑海中豁然开朗,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他顿时感觉脸上一阵发烫,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种尴尬的情绪让他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试图借此掩饰内心的窘迫。此刻,他心里满是懊恼,暗自想着:
“哎呀,我这问题问得简直太蠢了。”
为了尽快打破这令人难堪的尴尬气氛,燧人来不及细想,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岔开话题。他微微欠身,脸上挤出一丝略显尴尬的笑容,接着说道:
“道友见谅,实是我见识短浅,孤陋寡闻。直至此刻,还不知道友是何根脚来历也?”
说着,他眼神中满是诚恳,“望道友能不吝赐教,为我解惑一下,也好让我增长些见识。”
玉鼎元神见燧人那尴尬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自己心里却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还没来得及去猜测燧人真正的意图呢,就又听到了他这话,没办法,也只能先顺着他的意思,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了呀。
玉鼎元神听闻燧人之问,陷入了片刻的沉思。它的神色凝重,仿佛在斟酌每一个即将出口的字词,毕竟这涉及到它极为隐秘的身世。少顷,它缓缓开口,语调沉稳而缓慢,似要将这跨越漫长岁月的故事娓娓道来:
“我本体为此玉鼎,这玉鼎并非寻常之物,乃是由这山之精髓孕育而生。而这座山,其来历更是非凡,它竟是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之后,一颗牙齿所演化而成。”
话语间,玉鼎元神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故意说得风轻云淡的,就好像对透露自己的根脚出处毫不在意一样,可实际上呀,内心警惕得很呢,整个元神呈现出一种外松内紧的状态,只要瞧见燧人有任何风吹草动,就能立马遁走,可不想着了燧人的道儿。
燧人听了这话,神色并未出现太多波澜,仅仅是微微点了点头。毕竟,他早从后世的诸多小说记载中,对玉鼎的来历有过一番大胆的猜想。加之此前身处一线天渊之上,他目睹那玉峰奇特的模样,山体莹润,隐隐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心中便已对玉鼎的根脚有了几分笃定的猜测。此刻听闻玉鼎元神所言,不过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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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心中另一个疑惑却愈发浓烈。如此身负盘古大神遗泽、本应高高在上的先天神圣,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陷入如今这般尴尬的境地?思索片刻后,燧人忍不住面露疑惑,开口问道:
“道友为盘古大神遗泽,生来便具先天神圣之资,本应受天地尊崇,畅行无阻。可如今却被困于此,究竟是何缘故,陷入如此尴尬境地呢?” 那目光中满是好奇与探寻,紧紧盯着玉鼎元神,期待能从对方口中得到答案。
玉鼎元神听了这话,本来是不太想多说的,可转念一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再说了,这事儿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于是沉默了片刻后,便开口说道:
“道友至此,应该是见过一线天渊之上,被劈开的玉峰了吧?”
燧人闻言,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玉鼎元神继续往下说。玉鼎元神也不在意燧人有没有回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几亿年前,道祖鸿钧与魔祖罗侯于天外天大战,魔祖罗侯散落的一道陷仙剑气,自九天之上斩下,劈开了玉峰,造就了现在的一线天渊,剑煞之气淤积于天渊之中。”
“我当时也才刚刚化为元神,只能通过本体玉鼎,控制玉鼎周围的玉髓,化为上空的玉石岩层,以百丈玉石岩层为屏障,才堪堪阻挡剑气劈向玉鼎。”
“这数亿年过去了,一线天渊之中的煞气却是越积越多,侵蚀也越来越严重,我虽竭尽全力,调动山中玉髓化为玉石岩层,阻挡煞气侵蚀。”
“但是百丈玉石岩层却是越来越薄,只剩九尺之厚而已,玉鼎周边也变得越来越空旷,就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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