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见萧云情绪稍稍平稳,这才轻轻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目光仿若能穿透灵魂,直视着她的双眸。
她轻声问道:“云儿,告诉朕,究竟听见了什么,让你这般疏远朕?”
萧云眼眶一红,泪水仿若即将决堤的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她仿若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地、不顾一切地搂着乾隆的腰肢,那力道大得仿若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
“我今天去演武场练武,回来的时候听见太监和宫女在假山后聊着天。
他们说养心殿是你的寝殿,我住在这里于礼不合。
他们还说,长此以往下去,满朝文武会不满,也会动摇大清国祚,他们还说……
说我是狐狸精,整日霸着你不放,甚至这十多年来皇室无所出,江山后继无人……
弘历,可是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每说出一句,萧云的声音就颤抖得愈发厉害,那话语里饱含的委屈与迷茫。
仿若一支支利箭,直直地、精准地撞进乾隆的心间。
乾隆的脸色随着萧云的诉说,仿若被墨汁浸染,越发阴沉难看,仿若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夜空。
这般有针对性、字字诛心的话语,背后定是有心之人蓄意谋划、蓄意传播,妄图扰乱后宫,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看来这些年,自己治国理政,手段太过温和,竟让这些人,忘了有些底线,是绝不能触碰的,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乾隆轻轻拍着萧云的后背,一下又一下,仿若沉稳的鼓点,节奏舒缓而有力,似在安抚受伤的小兽,又似在给自己平复怒火的时间。
“你不需要把朕让给任何人,朕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他的声音温柔得仿若能滴出水来,又坚定得仿若屹立千年的城墙。
仿若春日暖阳,能驱散霄云心中所有的阴霾,给予她最坚实的依靠。
萧云楚楚可怜地抬着头,眼眸仿若被水洗过的黑宝石,澄澈而明亮,眼中满是希冀与不安,轻声问道:“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