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在我家包了两间雅间,常年在这里请客喝茶,谈诗论画、访亲会友,只是一直挂账,从来不曾给过钱……”
“旁人得知县太爷爱在这里徘徊,有些喜欢巴结的,便缠了上来,但他们也都是不爱结账的……
更多人则是避之不及。
大家伙儿都知道,谢太爷他不喜欢铜臭,最厌恶商人,我们这些个商户,见了谢太爷,哪里还有站的地儿?
往日里那些在鄙店喝茶的商人主顾,也不敢来了……”
夏稻花从话痨小伙计口中,掏出来不少信息,越发觉得这个人有几分用处,便又打赏了他十个钱。
小伙计兴奋莫名,又透漏了一些信息:
这家老板正打算把这店盘出去,只是一直没有去牙行挂牌,因为心里到底还有几分纠结,有些舍不得这家祖传的店面。
此时生意清淡,基本上就是靠着往日的积蓄苦苦支撑。这老板打着的,就是看看新来的县太爷,是个什么行事作风的主意。
若是新来的县太爷是个好官,他就再坚持坚持,把这生意做下去。
若是新来的县太爷不是个好鸟,他就把店卖了,回到老家买上几亩地,佃给人家种,自己个儿收租子养老去。
夏稻花闻言,愈发仔细地观察起这家店的布局来。
她觉得这地方真心不错。
只是,自己刚刚打算买个铺面做茶楼,这茶楼就自动现身了,这种事情,未免也太凑巧了些。
她打算多观察观察,回头若是这家店到牙行挂牌了,她再来问价。
至于说不经过牙行,直接与老板私下交易,夏稻花表示敬谢不敏。
这大楚朝的律法她又不熟,怎么知道不经过牙人的交易,会不会有什么隐患?
跟小伙计聊了一会儿,夏稻花点了一壶茉莉花茶,要了几样茶食小点,就坐在窗边,观察新任县太爷全家往那县衙后头的宅子里搬运行李。
别的不说,单只这些拉车的马,都是上好的胡马。:,,.